京城外的一处营帐内,冠烈侯徐狂站在一位年轻道士身前,脸上满是震惊神色。
“怎么,看够了吗?”
年轻道士说是道士,却与其他道士截然不同,寻常道士手中皆是握有拂尘,以此物证道心。
而营帐内的这位年轻道士手中握有一柄三尺青锋,此刻面色冷峻,其身下早已是尸体堆成的座椅。
“你到底是谁!”
冠烈侯徐狂此刻怒目圆瞪,看着年轻道士身下的一个个精壮将士,此刻内心的愤怒无法抑制。
年轻道士手中三尺青锋插入地面,冷声开口说道:“徐狂,贫道敬你当年豪气,特此前来,没想到....不过如此。”
听到这话,冠烈侯徐狂脸色铁青,手中握着一柄长剑,怒喝道:“既然知道老子名号,还不速速离去,否则只怕你走不了了!”
“就凭你?”
“亦或是...慕容羽化?”
年轻道士微微一笑,丝毫没有将冠烈侯的话语放在眼里。
后者此刻咬紧牙关,自己的确在等慕容先生回来,毕竟现如今自己身边绝大多数高手都已经散布出去,军营早已是外强中干。
慕容羽化此番前去东部边陲,所携带的六大高手此刻乃是自己唯一的希望。
六大高手乃是自己寻遍整个江南才找到的,个个皆是隐世不出都老怪物,一个个武道修为放在如今的南鸾国,皆是一等一的高手。
若非自己提出了让他们难以拒绝的条件,只怕这些个成了精的老家伙,万万不可能与自己为伍。
冠烈侯看着坐在将士尸体上的年轻道士,冷声说道:“既然知道,那你还不速速离去。”
“区区慕容羽化,贫道怕他作甚?”年轻道士抚摸着自己手中的三尺青锋,缓缓开口说道。
“当真不怕?”冠烈侯徐狂此刻也有些摸不准这年轻道士的心思。
后者若是想要替当今天子李世胤出手斩掉自己这个罪魁祸首,那么哪怕自己使尽浑身解数,只怕也是在做困兽之斗。
可这个年轻道士偏偏只是将自己手底下的一众将士斩杀叠成人椅,并未对自己有所刁难。
这着实让这威名赫赫的沙场名将冠烈侯,有些摸不着头脑。
年轻道士此刻已然被冠烈侯的话语惹得不耐烦,冷喝道:“若是你敢再多开口一句,贫道可让你从此再难说出一字。”
听到这话,冠烈侯眼中怒火中烧,这就是赤果果的威胁,自己堂堂南鸾国侯爷,怎会被这种手段给唬住。
刚要开口就看到年轻道士手中三尺青锋微微抬起,眼神中散发着阵阵寒气。
冠烈侯急忙闭上嘴巴,虽说自己一身武道修为不弱于人,但是面对眼前这个年纪轻轻的道士,他实在是不敢出言挑衅。
营帐里气氛格外微妙,堂堂冠烈侯此刻竟依靠在一根柱子上,目光看着喝着酒水的年轻道士,后者此刻丝毫没有一丝忌惮,面对冠烈侯那几乎要杀人的眼神,只是淡淡一笑。
“来了。”
许久,年轻道士停下手中倾倒而下的烈酒,目光看向营帐外。
冠烈侯一脸茫然,缓缓打开营帐帘幕,依旧看不见远处有丝毫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