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霸天看着那位开口的冠烈侯心腹,笑着说道:“让十万将士陪你出生入死,当真是让我有些难以置信。”
冠烈侯看着殷霸天,缓缓说道:“殷老头,此番你也不必多言,进来营帐一叙,好酒好菜备着。”
殷霸天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如此,那就恭敬不如从命。”
三人将马匹交由冠烈侯手底下将士,紧跟着冠烈侯的脚步走入一处营帐之内。
待到几人入座,冠烈侯便吩咐手底下的人备来好酒好菜招呼上。
殷霸天看着此刻在营帐内呼风唤雨的冠烈侯,摇着头开口说道:“徐狂,呼风唤雨的感觉怎么样?”
冠烈侯停下手上动作,看着殷霸天问道:“殷老头,你这是几个意思?”
“徐狂,我来此也不是劝你归降,我只是想告诉你,这么做不值得。”殷霸天灌下一口烈酒,缓缓开口说道。
冠烈侯也是放下酒盅,摇着头说道:“不值得?”
“难不成任由皇帝小儿收回我手上兵权,将我辛辛苦苦以命搏来的军中地位挥霍一空,这就值得?”
听到这话的殷霸天摇着头说道:“徐狂,你变了。”
“我一直如此。”冠烈侯徐狂看着殷霸天,长叹一声说道。
殷霸天看着此刻的冠烈侯徐狂,甚至有些怀疑眼前这个人到底是不是自己所认识的那个徐狂。
想当初虽说徐狂性格乖张,但是毕竟对底下人极好,只要有一口吃食,绝对不会自己独吞。
甚至又一次他带着手下数百名将士突袭敌方风火营,当时撤退时有一位兵卒的马匹被敌方弓箭手射杀,眼看着那位兵卒就要毙命。
本已经骑马返程的冠烈侯徐狂当即是调转马头,不顾他人劝阻,毅然决然手持大刀冲杀回去,硬生生从千百支箭羽中将那名将士救下。
直到回到营帐时才发现自己身中数箭,鲜血早已染红马匹,自己却浑然不知。
那一次若非军中有一位年迈神医坐镇,以通天医术从阎王爷手中将冠烈侯的性命夺回,只怕那时候就是冠烈侯徐狂的祭日。
当时内忧外患,冠烈侯曾身患重疾,但是面对敌方将领的阵前叫嚣,不让手底下的将士前去叫阵。
而是自己一人骑上战马,手提大刀缓缓走出城门,以病体耗死那位已经声名鹊起的敌军将领。
当其进入城门时,整个人直接从战马上跌落,昏迷不醒数日。
曾有人问过他为何要独自一人拖着病体前去迎敌。
他说道:“老子的命本来就是捡回来的。”
“更何况当时叫阵的乃是敌方的小阎罗,干嘛还要让那些个英勇的将士去送命。”
“老子虽说不是什么顶尖高手,但是老子知道,能自己去解决的事情,就绝对不要麻烦别人。”
“我手底下的这些个将士,应该轰轰烈烈地死在战场上,而不是自家地盘上。”
殷霸天看着此刻的冠烈侯徐狂,很难将其与当年悍不畏死的大将军结合在一起。
想当初他们并肩作战,为了能让当今圣上坐上这龙椅付出了多少努力。
谁能想到数年后的今天,就是这么一个当年奋勇杀敌的沙场战神,将自己手中的战刀,对准了龙椅上的位置。
冠烈侯徐狂看着殷霸天,笑着说道:“殷老头,今日你我不谈其他,只品酒,只谈心可好?”
殷霸天微微一笑,点头说道:“既然侯爷有这番雅兴,殷某自当不能扫了侯爷的兴致。”
两人手中皆是举起酒盅,将其中的烈酒一饮而尽,好不痛快。
殷如是看着此刻拼酒的二人,摇着头对着身旁的儒衫剑客宇文杰说道:“小子,喝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