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天啊,你瞎了眼吗?”谢严氏抱着俩孙女失声痛苦,自己一个老妪,到了颐养天年的年纪,却还要拉扯俩孙女长大,这中间的酸苦,谁能懂?
这俩孩子是老二跟老三唯一的血脉,自己无论如何,也要吧她俩抚养长大。
马车停了,车外一片嘈杂,带走她们的幕后之人终于现身了。
三人惊恐的眼神中,一个青衣老仆掀开车帘,放下板凳,拱手说:“请。”
下了马车,谢云氏更惊讶了,这是个气派非凡的府邸,至少从门前两个大狮子跟气宇轩昂的带刀护卫可以推断出,这家人身份绝对不一般。
门口被众人簇拥着,头戴金凤发簪,身穿金色凤袍的中年妇人缓步下来,俯身施礼,说:“苟氏见过谢老夫人,老妇人一路车马劳顿,辛苦了。”
谢严氏惊讶万分,头戴凤钗的必定是皇族,这种显贵她夫君再世的时候都没有结交过,他们为何要带自己过来?
苟王妃从衣袖里取出一块玉佩,递给谢严氏,说:“老夫人可认得此物?”
云赵氏惊讶的合不拢嘴,却见那程裴氏从衣袖里掏出一面木牌对云何氏说:“老夫人可知者是何物?”
黄绳红布包裹的玉环,解开后,谢严氏抓着玉佩瘫软倒在地上,这是她小儿子的玉环,怎么会在这里,难道他还活着?
苟王妃跟侧妃张氏扶着老夫人进入王府大厅,见老人情绪稳定了,才讲谢云的经历讲出。
“王妃,为何我孙子不回来?”谢严氏疑惑道。
“老夫人放心,谢哥儿现在在并州军中,朝廷没让他们班师回朝,谁敢回来?老夫人,你的孙子可是千年难得一遇的人中豪杰,小小年纪,已经官至行军司马,还封爵郇阳男,那可是你们老家。我夫君甚是喜欢他,要不是念在他是家中唯一男丁,都会将他收为义子,这是他的亲笔信,看过您就明白了。”苟王妃取出亲笔信递了过去。
谢云信中重点写出自己是被师傅抚养长大,七岁时,师傅才将玉佩跟籍贯告诉他,十四岁师傅过世他才出山,不想遇到邓氏父子跟东海王。
谢严氏老泪纵横,已经明白小儿子当日抱着孙子出逃,可能见官差追的紧,才讲襁褓藏起。
“奶奶,我哥哥还在吗?我想见见他!”大荣小荣嘴里塞着点心含糊不清的说。
苟王妃心疼的看着俩小女儿吃发硬的点心,立刻吩咐下去准备开饭。
她摸着大荣的头说:“你哥哥马上就回来了,等他回来,就帮你把以前欺负过你的坏蛋教训一遍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