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回家取来高度的新丰酒,谢云拿丝线将大汉伤口两边的皮肤缝合好,用酒消毒后,撒上王玄明的消炎药。看着已经面色潮红的大汉,他无奈的在心里说,兄弟,接下来就靠你自己了,特效的消炎药剩下不多了,真的不能分给你了。
“师傅,你的手法和我的几乎一样,为何你处理的伤口就没事,我的就不行?”王玄明困惑的问道。
“伤口感染是因为细菌大量寄生在伤口,而人重病时抵抗能力降低,才使伤口化脓。他们出事是因为你用的酒度数太低,无法达到消毒的最低要求。”
弄明白细菌为何物的王玄明发下大誓言,将消灭细菌当成了他的余生的事业,要是不成功,他死不瞑目。
谢云怜悯的看着徒弟,他一定会含恨离世。苍天啊!这就是不知者无畏!后世无数医生借助抗生药都没消灭细菌,反而培养出超级细菌,你何必给自己找不自在?
活说回来,朝廷的禁酒令什么时候解除,不然自己的酒作坊生产规模无法扩大,白川都来信问了好几次,这一天亏损上百金,这可都是钱啊!
时间不等人,两个发癔症的人很快清醒了过来,还有人等着自己去救!下个人就是青雀堂的老大柳雀儿,也是伤的最重的人,还没进门王玄明给谢云嘀咕着医者父母心,在医生的眼里没有男女,只有病人之类的话,他这是什么意思?
床上柳雀儿面若桃花,肤若凝脂,皮肤白嫩细腻有光泽,比起娇生惯养的苻清浅丝毫不差,特别是眉梢上一寸的刀疤,给他添加了一丝英气。
这家伙在身中七刀不死,伤口发炎高烧不退的情况下还能睁开眼,怒视着正在解他衣服的谢云,这生命力,真是堪比刘三。
三刀在手臂上,两道在大腿上,一道在腹部,一刀在背部,毕竟是道上混的,身经百战。虽然全是遍体鳞伤,但都避开了重要部位,伤的也不深,就是化脓得留点疤,可惜了这么好的皮肤。
谢云无视了还在挣扎的柳雀儿,边处理伤口边唠叨着:“你黑涩会的老大,男生女像,怎么震得住兄弟,怎么当上老大的?”
“登徒子,干轻薄我?你信不信老子出去砍死你!王神医呢?”柳雀儿怒道,要是他生龙活虎的时候说这话还有点气势,但现在就算了,反而让人有种反萌差。
反了天!我要是个普通人或许还忌惮你三分,但我不是普通人啊!郇阳侯,工科院的祭酒,将作监大匠,哪个身份你惹得起?
你再骂一句,信不信老子现在就为民除害,灭了你这个非法集团的头目,反正杀个不良人,长安的京兆尹最多就罚我点钱。
柳雀儿可能第一次遇到比他还横的人,愣住不敢动了,谢云用剪刀将他衣袖剪的乱七八糟,漏出大半个手臂。
一片白花花晃人眼的皮肤漏了出来,瞬间谢云脑子里蹦出冰肌玉肤这个成语,一个大胆的念头在他脑海浮现,摸一下不知道什么感觉。
我是直男,直男,直男,重要的事情强调三遍后,他才压下了这个作死的想法。
啪!脑后挨了一巴掌!有点疼!徒弟你打我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