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淡,光头,你要是一个月前能求来雨,不乱是真是假,我都承认前世你我相识,但现在大旱已经铸成,关中万亩良田颗粒无收,你现在来求雨,嘿嘿嘿,老子看见你就觉得恶心。”谢云走到高台前,扯下一把画着怒目金刚的旗幡踩在脚下。
众僧站起,起的浑身打着哆嗦,撸起衣袖,嘴里骂着梵文,准备很造次者拼命。
“神僧,为何?”苻晖两眼困惑问。
“太子,一切皆有因果,关中注定有此一劫,老僧也不能逆天而行。如今大灾祸已然发生,老僧愿舍身救灾。”佛图澄睁开双目,两眼中发出骇人的光芒,直勾勾看着谢云。
“大灾祸只有你能化解,今世你虽不敬我,但念在前世因果和百姓的份上,我愿助你破灾。”佛图澄僧袍一甩,接着坐下:“今后若有需求,尽可来求我。”
妈蛋,踢了场子,还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你狠,你脾气好。
这老光头何意?是把宝压在自己身上了吗?你这种舔着脸强行捆绑我的姿态,很恶心,知不知道?
谢云黑着脸,很想过去揍老和尚一顿。但不敢啊,老和尚已经九十多岁,这年纪,已经可以横行无忌,何况人家还是佛教之首。
七十九岁前,他在西域传教,结果西域诸国视他为圣僧。七十九岁后,他到中原传教,与大儒辩论,所向披靡,胜多败少,闯下赫赫声名。
谁知道中原百姓中有多少佛信徒,谁知道世家中,又有多少佛信徒。没到不可忍的地步,不论是前秦还是前燕,都没人会与他为敌。
谢云此时只能对老光头吐一口口水,怒目相视,然后拉着苻晖,离开太子宫。
“小云,跟高僧前世有缘?难怪你这么聪明。”
“扯犊子,我的学问是师傅教的,自己学的,和那个老光头有什么关系?前世我肯定不认识他,他也没见过我。”谢云一副被佛图澄强行碰瓷的表情。
“那他能预言大旱,还以前还在洛阳求雨成功过,这次他要是能求雨成功,为什么?”苻晖不解。
“求雨?这天气,我也敢说十日内,必有大雨,这里面涉及到气象学,你这辈子是学不会了。我以前给你讲过,老寒腿的人,下雨前,双腿一点酸痛难忍,你不信就去找个老寒腿的人,问一问。”谢云瞅着苻晖,叹息说。
“你就是吃了没文化的亏,才会被人忽悠,去我的工科院上两节自然课,好歹增长点见识,一国储君,跟文盲似的,丢人啊!”
苻晖咬着牙,站着不动,看着喋喋不休吐槽的谢云,突然大怒,扑上去两人厮打在一起。
“你才是文盲,我是当朝太子,从小就拜读在大儒门下,苦读十几年,你羞辱我。”
甬道内的禁卫宫女远远躲开,不敢靠近,太子跟侯爷青天白日下动手打架,真的有辱斯文,传出去,要被天下人耻笑的。
衣服扯坏了,两人脸上多了几处淤青后,终于达成一致意见。谢云不再说苻晖文盲,苻晖大人大量,忘记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