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跟粮商有这千丝万缕关系的官员开始发力,就此事,对逼死粮商的京兆尹口诛笔伐,他们的目的就是逼王猛让步,在这里,把他们亏损的赚回来。
朝廷要是有钱,这都不是事,但前秦的赤字财政多年,国库中常年空荡荡的,能饿死老鼠。
苻晖眼睛盯着谢云,似乎像是在看几百万贯钱。
靠,你看我干嘛?我虽然能点石成金,但现在朝廷缺的是六百万贯,这么一大笔钱,商祖范蠡短时间也弄不到。
谢云低着头,眼中里只有水煮鱼跟米饭,但大殿外的苟皇后忍不住了,直接推开门进来,问:“谢侯,你可有办法弄到六百万贯?”
“娘娘,没有,二十万石粮食,已经是臣三分之二的身家,六百万贯,臣就是聚宝盆,摇钱也要摇一年,才能摇下来六百万贯。”谢云丢下碗,瞬间没了胃口。
这娘俩当自己是什么,印钞机还是机器猫,想要什么要什么?
“小子,那你吃什么锦鲤,给本宫面壁思过。为官者食肉而不解国难,解民忧,鄙薄之辈。”苟皇后话语很刻薄,也不知道那里的火气。
谢云很光棍的站起走到墙根,他也很受伤。
皇后娘娘也是女人,女人都善变,十几天前不但称呼自己为郇阳侯,还给自己行礼。现在就直呼小子,还罚自己面壁。
朝廷没钱,与我何干?你找丞相,找尚书令,找户部尚书啊!我就是工科院祭酒加将作监的将作大匠,这事跟我八竿子也打不上关系啊!
“太子最近为国操劳,多吃一点鱼肉,补一补,陛下征战未归,朝廷还要靠你主持大局,稳定人心。”苟皇后也不嫌弃谢云,拿起他的碗筷就开始吃起水煮鱼,还给苻晖布菜。
扎心啊!一直说自己是皇家的女婿,女婿果然是外人,跟儿子还是有区别的。
“母后,人力有限,小云又不是仙人,六百万贯可是我朝一年的赋税,这事怨不得他。”苻晖还是好兄弟,知道这时候给兄弟解围。
“哼,这事他师傅肯定有办法解决,他不好好跟着他师傅做学问,现在束手无策,不怨他怨谁?”苟皇后拿着筷子,对站在墙角的谢云指指点点。
谢云现在很想拿脑袋撞墙,这女人讲不讲理了?怎么什么屎盆子都往自己头上扣?
没钱放在后世,确实小菜一碟,加印钱,通货膨胀后,债务就会分摊到每个人头上,大家一起背债,缺个几百亿也不是大事。
但现在连纸币都没有,自己怎么给你印钱?你拿什么东西压给我?什么东西值六百万贯?
“哎,这笔钱要是缓几年,就好解决了,现在粮商们不松口,抱着粮仓随时要玉石俱焚,朝廷投鼠忌器,也不敢妄动,难办啊!”苻晖叹息道。
谢云拿脑袋撞墙,终于撞出一丝灵光,就从新回到饭桌上。
“谁让你过来的,本宫气不消,你就接着罚站去。”苟皇后话语还是很恶劣。
“六百万贯小意思,一千万贯,我也能弄来。”谢云口气很大很大,把苻晖熏得双眼发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