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的一声,黄忠张弓引箭,一支带着信帛的长箭直入西凉军营寨中央。“滋!”的一声,长箭不偏不移正射在主帐帐门之上,半天兀自抖动个不停。
“敌袭!”巡视营寨的士卒喝道。
“什么敌袭,一支冷箭罢了!勿要大惊小怪!”领队的校尉张济毫不作意地说,伸手还准备拔下帐门之上的箭矢。
“咦!”张济倒吸了一口凉气,竟然没一把拔出来。可知张济也是董卓帐下的几个有名将领之一,平日也自负得很!
“啵!”的一声,张济深吸一口气,才把这支箭矢拔出来。也发现箭上有信帛。
“张将军,有什么事?”听闻动静的李儒从主帐中掀帐门而去,略有不喜地说:“岳父大人刚睡!”
“禀军师,有飞箭传书!”张济不敢擅自观看,连箭带书交于李儒。
李儒接过箭,扯下信帛,扫了眼,挥挥手道:“无事,张将军且去!”
张济拱手一礼,带着士卒自去巡查不提。李儒看了眼左右,才返回主帐。
主帐的临时床榻上董卓睡得正香,鼾声如雷!李儒在帐中左右渡步,有点犹豫不决。
在两座营寨中间左边的一小山坡上,刘备和典韦正在等待相约的李儒。
“公子,那李儒敢来吗?”典韦一边为刘备驱赶着山林里不知名的小飞行物,一边小声地问。
“这天底下就没有他李儒不敢的!恶来勿急,等等无妨!”刘备仰视夜空,其月弯星稀,空旷而深隧!
“逍遥侯谬赞矣!文优愧不敢当!若说胆量,小可倒有几分!”只见李儒带着张济从小树林里从容而来,拱手道:“不知侯爷相邀所为何事?”
“素闻君雅致,还有宏愿,欲开天劈地!今有幸相遇,故请饮一杯!”刘备拱手还礼,让典韦送上两小坛逍遥醉。
“我与侯爷初见,我又少出西凉,不知侯爷何以得知?”李儒人精似鬼,是真弄不明白刘备为什么会知道自己,还兴趣十足。
李儒怀疑归怀疑,不过并不拒绝典韦送过来的两小坛美酒。自然分了一坛给张济。
“董中郎是官宦之后,但是没落于微末。有今日之势,全是文优策划之功!这点不会否认吧?”刘备举起小酒坛道:“尝尝再说!”
“嗯!”李儒没置可否,而是举起小酒坛示意,小小品了一口。
“好酒!一直以为人言不可尽信,今日方知传言还不符实也!”李儒细细地品味着这酒,半响又道:“侯爷有此美酒,而密不宣于众,所图乃大呀!”
“所图乃大不敢,也许与文优有异曲同工之效!”刘备微笑道:“真人面前不说假话,不知文优对黄巾之事如何看?”
“造反是贼,天下有志之士群起而攻之!这又有何好问?”李儒打了个哈哈说:“侯爷不会认为造反有理吧?”
“造反是无理,难道饿死,病死,逼死就应该?”刘备负手而立,再次仰望星空道:“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这!”李儒为之语塞,回首道:“张将军且至林外等吾,我与侯爷说几句就来。”
张济早就有点头皮发麻,闻言有如获纶旨,连忙快速退出小树林。刘备亦支开典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