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夕阳点了点头,唇边硬挤出一丝笑意:“也好,总是要面对的……”
“夕阳哥哥,你怎么了?”欧阳莲卿早发觉他有些魂不官守舍,不解地望向他道:“你是不是还担心门主他们……”
“我是怕,杨姑娘她……”上官夕阳望向随在陆少秋身边亦步亦趋的女孩,问道:“不知杨姑娘,愿不愿意随我们一起回去?”
杨尘儿先是一呆,忽而紧赶上两步搂住毫无防备的陆少秋手臂道:“我……我随他的!陆少秋敢去,我就去!”
“你不怕善和门的人再把你抓去割血啦?”陆少秋笑着揶揄她道:“哈,就知道你满嘴里没一句真话!先前撒谎说上官欧阳他们要抓你去割血,现在大伙儿才知道,你是善和门门主的侄女---”
“哼,谁是他侄女!我是他们姑奶奶!”杨尘儿骄傲地扬头撇嘴:“我是看他们老是想找你的茬,我才……”
“嘘!等等!”突这时走在前面的白玉郎神情紧张地喝了声,闪身贴到巷道里侧。众人不由也藏掩到巷弯后。
“怎么了?”陆少秋边说边小心探身出去,远远望向雨心居方向,随即也浑身一震:“雨心居出事了!”
上官夕阳快步移到侧对雨心居大门方向的墙边,朝身后众人幽幽道:“雨心居外的石道上,全是死人!”
“什么?”欧阳着急想上前看看,刚探出一半头被上官夕阳一把拉回,同时即一支羽箭轻啸一声从她耳根擦过曳着一尾长长银光直奔其后众人。
白玉郎离得最近,下意识抬笛震开羽箭,问道:“谁放的箭?”
“看不太清,但看方向,是从雨心居射出来的!”上官夕阳转了个身,换了个脸贴墙面的角度,许久方确信道:“没错,是雨心居里的人,门缝里有灯光。”
“啊,会是什么人?难道是----”陆少秋痴愕地望着白玉郎:“调虎离山?我们被抄了老巢了!”
白玉郎想到最近总有不明来历的人在雨心居外窥探,自己等人离开后,整个宅院就只剩了何妈妈和一群泥瓦木匠,如今看到门前满地的尸体,首先想到的也是这个结果,心惊之余不自禁地忧急追悔道:“糟了,何妈妈他们---”
“等等,门口那几具尸体---”陆少秋与白玉郎正欲上前,上官夕阳颇是奇怪地道:“好像是聚宝盆的乞丐!”
“什么?”欧阳莲卿再也按捺不住好奇,蹲低凑到上官夕阳身下位置,好不容易朝那边看了半晌,也是不解地嘬起了牙花:“还真是唉!这是怎么回事?”
“小心!”她正欲起身回头与众人说话,又一支羽箭朝这边飞来,这次却是失了准头,实实插在墙垛上,震落好些灰石。
白玉郎与陆少秋交过一个眼神,朝雨心居方向提声高呼道:“朋友,你们是什么人,因何霸占我荒宅废园!”
雪落槐林,枯木瑟瑟,宅院内外寂若死地。
陆少秋也是眉头一紧,正欲再找玉郎商议,突闻雨心居内传出一个细薄的男子声音:“你们又是什么人!”
“谁呀?”陆少秋显然没听过这个声音。
白玉郎也是一愕,随即高声复道:“我是白家派来修园子的监工阿常,你们要什么,尽管开出万儿来,不要伤着宅院里的下人和家眷!”
白玉郎说话的时节,所有人都提了口气准备那边一有异动便冲杀过去。谁知过了许久也不见雨心居再有动静,众人探头去望,却见数个灰白人影正自院墙翻出,轻车熟路地穿槐林去了,片刻的工夫又只剩了一片死寂在这方角落。
“走了?---”陆少秋委实摸不着头脑:“他们这是?---”
“也许我们猜错了---先过去看看!”白玉郎也来不及多想,当先快步赶到雨心居正门,正这里,院内有人点亮了门廊的灯火,大片光亮越过新漆的板门照亮了雪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