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后,雪原郡南部。
尽管现在已是初夏,但此地仍不显炎热,偶尔有风吹来,还带着丝丝的凉意。
泰正商盟的一处别院内,两男一女围坐在一个亭子的石桌前谈天论地,颇为惬意。两名男子面前还各摆放着一个白玉瓷杯,里面斟着些酒液,此酒色泽微黄,隔远便有股香味钻入鼻孔之中,令人醺醺欲醉!
若是旁人看到,还以为是哪家的公子哥在此吟诗赋对,品酒赏景。
刘逸文现在修为已是中境,风行舟又是飞行法器中的佳品,数天内就赶到这里。恰逢谭氏兄妹尚未远行,可谓时机正好。
谭彪模样没有太大变化,不过几年过去了,更显沉稳了。刘逸文隐隐感到他在内家功夫又有了不少精进,尽管以前他没将凡人的武功放在心上。
谭凝则显得更加出落了,面对刘逸文时还十分拘束,正襟危坐,心中还揣着仙凡之别。
谭彪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轻咂一口,惊叹道:“刘兄,这又是哪种仙酒?感觉更胜从前啊!不但滋味醇香,饮后还令我丹田处隐隐发热,这是我修习内力时才有的现象啊!”
刘逸文不可置否,道:“若是对你有益,我再赠你几壶。”
谭彪先是一喜,而后微顿,道:“这……恐怕不太好吧,我虽是凡人却也知道些修仙者的事情,此酒想必十分珍稀吧!”
刘逸文淡淡笑道:“以你我交情,些许酒水实不足一提!”
谭彪叹了口气,道:“刘兄心意我领了,能以凡人之身尝得仙酒,亦不枉此生了!”言罢,他又拿起酒壶又斟了一杯,一饮而尽!
谭凝在一旁嗔怪道:“兄长,少饮两杯!”
谭彪哈哈笑道:“如此美酒怎能不喝个痛快?”刘逸文亦附和,陪他对饮了一杯。
谭凝拿二人没办法,只能皱眉叹息。
两人聊过一阵,刘逸文只是望着亭外,怔怔出神。
谭彪心中一动,道:“逸文此次来雪原郡,恐怕不是专程来此看我吧?”
刘逸文稍稍一顿,点头道:“不错,确实还有其它事情要办,正好顺路便先来看看谭兄了!”
谭彪道:“刘兄此次的事我是帮不上忙了,就不过问了。来,借你的好酒祝你此行马到功成!”
当!
两杯在空中相击,撞出悦耳的清响。
第二天日上三竿,谭彪还有些醉眼懵惺,便来到一处院落。他轻扣几下门环,口中道:“刘兄,起来了吗?”
如此反复几次后,谭彪稍愣,轻轻一推门,竟向两旁打开了。只见房间的床榻上已空空如也,桌上留有一页书信,还三样东西。
谭彪拿起信看过后,便郑重地将三样东西收了起来。
刘逸文此时已远在数十里之外,他打算开始寻找灵材之路。北境之地何处能寻得稀世材料,他来之前曾粗略打听过一番。
原来,此处气候恶劣,人迹罕至。正因如此,许多灵材被埋藏起来未被人们发现,再经过几千年甚至是数万年的灵气滋养,最终脱胎成为了宝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