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木槿看到唐之奇愤怒的样子,她也假装非常愤怒,说:“没想到在唐兄眼里,我是如此小人。”然后又转头可怜兮兮地看着骆宾王,说:“骆兄,我不过是替你们打抱不平,为何唐兄对我有如此误会?”
“言兄弟,现在正值多事之秋,你看我们几个皆是行事不慎才遭到朝廷谪扁,所以我们做事还是要小心谨慎为妙,小心隔墙有耳。当今太后生性多疑,一点风吹草动便草木皆兵,以后此等话,不要再说了。”骆宾王也低声警告道。他们这群人虽说心中也是颇为不快,但是有些话是不能乱说,不然会破坏他们接下来的计划。
“诸位阁下请移步画舫吧,寇某在上面安排了宴席。”寇利赶紧出来打圆场。言木槿坐在位子上,没有起身。骆宾王示意大家先去画舫,自己走到言木槿身边,说:“英舜弟,你似乎对太后有很大不满,可是有何事?”
言木槿泪目地看着骆宾王说道:“观光兄,我爹爹被仇人诬陷为章怀太子的同党,全家被武氏下令处死,我当年由于被夫子带去外面游历,所以躲过了一劫。我···”言木槿低声抽泣,“如今见观光兄也被诬陷遭罢官,我便想起我爹爹···”
“哎,”骆宾王叹了口气,说道:“原来你有此等经历,难怪对太后有如此深的怨恨。”
“观光兄,难道你们就没想过要反吗,替当今圣上夺回李家江山?凭什么让这么一个女人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嘘,这话可不能乱说。”骆宾王赶紧止住言木槿的话头。
“观光兄,这么多年来,我在江湖上漂泊,孤苦无依,承蒙兄长不弃,与我结交,我隐姓埋名多年,幸得寇伯父照顾,心中也甚是感激。寇伯父一直有入朝为仕的想法,只是苦于没有门路,如今天下对太后专权怨声四起,我倒觉得是帮寇伯父的绝佳机会,如果观光兄能从中牵线,小弟定当结草衔环以报答观光兄的知遇之恩。”言木槿朝骆宾王拜了一拜。
“英舜弟严重了,到时时机到了,不止提携你的寇伯父,为兄定当引荐你入朝为官,只是现在这时间,还请小兄弟不要妄言,以免有失。”骆宾王拍了拍言木槿的肩膀,话中有话。
言木槿心想,看来是要有所动作了,于是笑着对骆宾王说:“有观光兄这句话,英舜放心了,言某在此谢过观光兄。”言木槿笑着和骆宾王上了画舫。
冷凤生在鱼跃阁和比竹下棋,冷凤生拿着黑子,看着棋局恍了神。他在想言木槿最近所做的事情,到底是意欲何为?看着像是在帮他爹结交官员,扩张人脉,但这其中必定是有阴谋。可是他又想不出言木槿到底布什么局?一群遭贬谪的官员,难道朝堂之上会有其他变卦?冷凤生皱起眉角,最近朝廷人人自危,冷凤生这边探不到太多的消息,心中甚为烦愁。突然一个大脑袋伸到他眼前,他想都没想就一拳打了过去,幸好比竹反应够快,往后一躲及时闪开了。
“少主,你干嘛?”比竹嚷嚷道。
“你干嘛?”冷凤生将手中的棋子稳稳下下去。
“我看你像得了魔怔一般,我以为你出了什么事了。”比竹赶紧坐好,看着冷凤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