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中原略一思索，答道：“只要加几样东西即可。”

第二天一大早，张启又支起了他的摊子。只是这次，他照着黄中原的提议把小摊进行了改造，放上了一块写着各种玄乎的算命内容的板子，还放了个签筒在旁边。而张启也戴上了墨镜，甚至还买了假胡子粘在脸上，尽量让自己显得老成些。

“这就对了。你是算命的，就得有个算命的样啊。”电话那边黄中原很满意：“你今天就好好在那边守着吧，没生意上门算我输。”

今天是周末，市集上的人要比平时多些。摊子刚支起来一会，就有一个年轻女孩前来拜访。

张启简单扫视了一眼，女孩穿着简单，上身穿着校服，看起来像高中生。暑假时间还在辛勤补课的，毫无疑问是准高三生了。

按照黄中原的理解，从客人来店的第一秒开始就得赶紧进入算命先生这个职业该有的状态，简单来说就是得会装模作样。

张启干咳了一声，这时他已经开始读取顾客心中的所思所想了。

“嗯。原来如此啊。你和同班一个男生谈恋爱，被班主任发现了，班主任通知了你爸妈，你为了这事才不高兴，对吧？”张启抬起头，语调异常平缓且淡定，像在陈述某个既定的事实。

女孩愣了一下，随即激动起来：“大师，您可真厉害啊。照您来看，接下来我该怎么办？”

这时就该迎合顾客的想法了。毕竟这是在算命，如果与顾客自身的想法太过违背的话很可能招致顾客的不满。此时只需增强精神力的输出，进一步集中精神，就能探知到对方内心的真正想法。

短暂沉默后，张启缓缓开口道：“你现在是高三，应该以学习为重。但你们可以商量好，例如一起努力，将来考同一所大学，未来的时间还多得是嘛，何必非得在乎这一年半载的？”

张启所言和女孩自己的想法完全一致。她投来憧憬的目光，看得出已经对这个“大神”心服口服了。

张启顺势说道：“忍一时风平浪静，时间会证明你的选择，所以加油啊。”

这段和他风格不太搭的话是昨天刚从一本书上看到的，能直接照搬过来也算是个巧合了。

女孩连连点头，语气也是异常激动：“大师，我一定会谨记您的教诲，感谢感谢！”

张启淡定地摆了摆手：“不必谢我，人生一定是掌握在自己手中嘛。对了，二十块钱。”

女孩把二十块钱递给张启，蹦蹦跳跳地走开了，看得出她的心情都变得好起来了。张启还沉浸在首单生意的大成功里，周围人的议论声就传到了耳朵里：

“喂，那个算命先生好像挺准的样子呢。”

“可不是。最近在和老婆闹离婚呢，要不要去找他问问？”

“肯定能行，你看他戴的墨镜没？好像是瞎子，据说瞎子算命一向都很准的。”

张启心生不满，你他妈说谁是瞎子呢？

没一会，小摊前竟排起了队，把旁边卖假冒玉镯子的大叔都给看呆了。直线上涨的生意竟让张启手忙脚乱起来：“别着急，一个一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