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明白自己的身份,现在她还什么都不是,不能对主子置气。
看见她哭,沈降就莫名的烦躁,好像跟她说,她哭得好难看,完全比不上那个女人。
不悦道:“我已经明确告诉过你,不需要你伺候,你怎么还来这里?”
秋雨抹泪辩解说:“将军,奴婢没有别的意思,奴婢只想帮姑娘分担点。自从将军你病倒后,姑娘就日渐消瘦,整日以泪洗面。太医们不让她来看将军,所以奴婢才偷偷来见将军,见到将军安然无恙,心里便安心些。”
如果她刚才没轻浮沈降,沈降就相信她这套说辞。
现在嘛……
哼!这个女人满嘴没有一句实话,可见内心有多么不堪,沈家绝不容许有这样的下人。
只是沈降担心沈潋和她情同姐妹,要收贸然把她赶出去,沈潋会不开心。
要想一个既能把她赶出去还不会让妹妹伤心的办法。
在没办法之前,沈降只好装什么都不知道。
“原来如此,你也是一片赤诚之心,那我就不追究,你也别对我心存怨恨。”
秋雨以为沈降这是在慢慢接受她,喜不自胜,忙说:“不会,奴婢不会怨恨将军,对于奴婢来说,将军就是奴婢的天。”
说完之后,秋雨故意抬头注视着沈降,小眼神期待着沈降下一句话。
“哼!这话你也好意思说出口。你是我妹妹的贴身女使,这几年帮我妹妹管事,你的直接主子是她,她才是你的天。”
想不到沈降会如此反感,秋雨不敢在试探,只好艰难从地上起身向沈降行礼后离开。
她走了大概一刻钟,冬阳推门而入。
一进来看到黑着脸的沈降,和支离破碎的门框架子残肢。
“这是……怎么回事?”
沈降阴沉着一张黑脸,整个人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去查查秋雨的底细。”
冬阳一边收拾凌乱的屋子,一边对沈降说:“回禀将军,秋雨从小就来到沈府,底子很干净。她……还是不肯放弃吗?”
这里指的是,秋雨想伺候沈降的事。
“跟这无关,本将军怀疑她有二心,你派人盯着她,若有什么不对,立马回来禀报。”
“是,属下明白。将军,江北已经查到,当日街头疯马一事幕后人的确是贺家,此事我们要不要禀报给太子?”
这在沈降意料之中,他就知道那件事跟贺家脱不了干系,只是贺红衣性子爽利,对自己家人深信不疑,所以才会傻呼呼跑来山庄证明。
“不用,这件事皇宫里闹的沸沸扬扬。太子有意保贺家,若是此时从我这里传出这事,这让贺家人怎么看待太子。对了,查到是谁所为没有?”
冬阳:“贺家六姑娘贺紫衣!”
“她?”
这就有点匪夷所思。
沈降见过几次贺紫衣,对她印象不错,文静端庄大方,气质文雅,才华横溢,是皇城少数美貌和才华集一身的姑娘。
看起来温温柔柔,单纯透明,怎么会做出如此对贺家不利的事?
“是的,据江北传回来的信上所写。贺六姑娘似乎对蒋家有恨,初步估计是想为母报仇。”
沈降掀开被子,起身。由于这几天一直躺着,突然一下站起来,身体有点不适应,脑袋晕乎乎的。
“为母报仇,她母亲都死了这么多年,她才想起来报仇,而且那件事不一定是蒋家所为。我觉得她应该是被人利用心中的仇恨,从而做出这种事。不过,有一点,我不明白,真正的幕后人祭出贺家,他想得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