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位于岛的西南侧,迎着印度洋的季风,海边浪比较大,很多欧美人踩着滑板,挂着风筝一样的香蕉伞冲浪。间或出现一群单帆滑板,双人boat穿梭其中。提供了信息之后,美丽的前台小姐提示下午三点才可以办理入住,两个人有些疲惫且饥肠辘辘,问哪里可以吃饭休息。前台直接给两人挂上Riu的手环,指了方向。还不到饭点,两个人在泳池边的小吧自取了一些三明治和水果,坐在宽敞的大堂内躺椅上慢慢吃着。
这个大堂及餐厅上面全部是草编的屋顶,很好的保留了当地特色。四下无门,色彩斑斓的小鸟时而飞进向游客讨要吃食。侍者递过来高脚杯盛装的橘色饮料,不知什么做的,甜酸味道,冰爽异常。吃饱喝足,两人靠在躺椅上眯着了。
北京的夏天,却是位于南半球的毛球的冬天,二十五度左右的温度不冷不热。过午,阳光渐斜,穿堂而过的一阵阵海风,将躺椅上的初夏吹醒。她摸摸胳膊上的鸡皮疙瘩,起身将随身带的毯子盖在还在熟睡的张静身上。
她起身到前台询问了房间号,给了小费让侍者将行李送回房间,给张静留了张字条。悠闲的在酒店里逛了起来,Riu沿着海岸线修建,带着手环只要不出酒店,吃住玩全包,给人感觉像走进了共产主义社会。
光脚走在海边,海风吹起长发,看着海里面冲浪的黑皮肤白皮肤。远处,绿色的大海由浅至深再到墨蓝逐渐延伸进去,衬着蓝的彻底的天空,棉花般的白云,心里某处堵塞了好久的地方“啪”的一声打开了。
初夏心旷神怡,她深吸一口气,往前走去,海滩的尽头是莫纳山,山海连在一起。在这样纯粹的环境中,人会慢慢融入,遗忘语言,被一种不可言喻的自然力量吸引,一步步走向它。就像高山流水入海,风流过树间转回云间,人间带来的所有疲惫全部消散在这样美丽静谧的自然景观中。摊开手掌,托起一把稍显粗糙的沙粒,没有那么精致白皙,却带着原始自然的气息,鼓舞着这世间的生命体继续前行。
“Excuseme,Chinese?”初夏回过神来,意识到有人打招呼,。
眼前站着一米八六左右的身高的男人,黄皮肤?初夏歪头想了一会,才意识到应该用中文回复:“是。”
“你踩到我的线了。”
初夏赶忙低头一看,香蕉伞挂线正在她脚下,光顾着看风景,站了这么久一点也没发现。
“你再站一会儿,我就打算把伞送你算了。”男人调侃道。
两人相视哈哈大笑。
“不容易,毛球能见到中国人跟中大奖一样。”男人微笑着,露出一口整齐白色牙齿。“你好,我是张定北,朋友都喜欢叫我大北。”
难得见到这么不害羞的男人,两人握了握手,大北刚从海里冲浪回来。湿漉漉的头发,一身紧身的潜水服,高大的身材,带着非洲粗犷的美。两人聊得很开心,大北和初夏一年大学毕业,年轻没有负担,被公司外派到非洲搞基建,正好赶上周末和朋友一起来度假休息。
度假的日子总是很短,认识了有趣的朋友,看到了美丽的景色,放松了工作一年而皱紧的心情。8天很快过去了,初夏带着不舍,与张静踏上了返程的路途。
大北为两个人设计好了行程,介绍了可靠的出租车司机,甚至还与当地地接社打了招呼帮忙安排了双体船出海。两个人Snorkeling,Deepdiving,Chaseddolphin,Swimmingwithturtles.被出租车司机拉去Casela看大象龟,玩高空滑索,开着四驱车追逐斑马,近距离与狮子接触。
临行前,两个人互留了联系方式。坐在出租车上,张静还在不停的和司机侃山,初夏思绪却飘远了,离家几千公里外又见到家乡人,是一种多么奇妙的际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