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坐到沙发上,象个傻子似的呆坐着,脑子『乱』的很。打开电视静音看节目,终于平静下来,他突然出现在卧室门口看着我,“我睡了快一个小时,你怎么不叫我?”
他抬手看表,“你没让我叫你啊。”
“做了个很奇怪的梦,我开车接你,你在马路的对面,正好来了一辆车挡住你,你就没了,我就醒了。”
我不说话,沉思着,那个梦其实预言了我们一年多后的分离,可是当时谁都不明白。
“你脚还疼吗?”
他走过来很自然的蹲下来,拿起我的一只脚看,“还有点红,我给你的红花油呢?”
我从『药』箱里取出来,递给他。他认真的用红花油按摩我的两脚踝处,“很快就没事了。”
他站起来,“我想洗脸刷牙,清醒一下,你有牙刷吗?”
我赶紧去找一个新牙刷,递给他,他宠溺的用手『摸』我脸一下,转身进卫生间。
他出来的时候神清气爽,“真怪,我有择席的『毛』病,一般换个地方就睡不着,今天在你这里狂睡,很放松。”
我笑笑,“你饿吗?我一会就做晚饭。”
“别把我当猪养,我可没饿。”
他走到我身边,“我想吻你,就想吻你。”
好久好久,他松开我,“我们出去,再不走,我怕自己想吃人。”
我明白他在说什么,不敢直视他。
“去给你买床春秋被,买牙刷。你现在盖『毛』巾被太早了。”
“不用,干嘛买被和牙刷?”
“你这没春秋被,是吧?“
“没有,”
我家一直没有春秋被一说,冬被后就是盖『毛』巾被。
“那怎么行?4月份盖冬被热,盖『毛』巾被还冷。赶紧的,我晚上还有事,听话。”
他牵着我的手下楼,带着我直奔离我家较近的百货公司百盛,买了床蚕丝被春秋被。
他看看表,“我不能陪你去超市了,一会和一个银行行长吃饭,你自己去超市看看有没有欧乐b的儿童牙刷,那个尺码是比较合理的,记住以后不能买国产的成人牙刷,都太大,这是一个齿科博士告诉我的,牙刷要经常换,不能用超过一个月,多买点。再买点酸『奶』、巧克力什么的,女孩子的零食家里得备点。再去买几件衣服买两双鞋,都开发票,完事明儿给我。”
他给我留一张银行卡,“密码是我生日,你知道。”
他又从钱包里拿出一沓钱,“自己打车回去,天还早,到家给我打个电话。”
“我不要,我自己带钱了。”
“听话,”
他拉开我的随身包,放进卡和钱。
“今天真有事,要不就陪你买去了。”
我们分开,我想想去超市买了两把牙刷回家了。
第二天一早他看见我,让我进办公室。
“昨天我让你买的东西你买了没有?”
“买了,我买牙刷了。”
“别的没买?”
“没有。”
“你想气死我是不?”
他一副哭笑不得的样子。
“非得我拎着你去买吗?”
“我不想花你的钱。”
我把他给我的卡和钱放他桌上,“我妈说不要花别人的钱,不劳而获,早晚是问题。”
“党的干部都要象你就好了,反贪局可以裁撤了,英特纳雄耐尔早实现了。”
他坐到椅子上,转了一下,看着我。
“得,你通知行政部小谢让他给我打个电话,把我车钥匙给他。”
我答应一声出去,他很快就去开例会了。开会的时候我接到一个没有来电显示的电话,是一个男人,“小诚在吗?”
“鼠总在开会,您是哪里?”
“告诉他我想他的酒了,刚从外面回来,我姓杨,你让他给我回电话。”
我答应着,“您可不可以留下姓名?等鼠总回来我好方便告诉他您是哪位?”
“不用,他知道我是谁。”
那人爽朗的笑起来。
诚开完会回来,我赶紧告诉他我接到没有来电显示的电话,“没事,是我部队里的朋友,姓杨是吗?”
“是,他说是。”
他看看我,“晚上你有事吗?没事和我一起去吃饭吧,见见他,是我军校的同学。”
“我没事。”
“那就一起去吧,他是我睡在上铺的兄弟。”
诚微笑着。
快下班前,行政部经理到我这取钥匙,“陈沫,我一会把买的东西都放鼠总车后备箱里,你告诉他,发票有时间麻烦你给他签一下。”
我答应着,拿过他递过来的发票,快三千块钱的食品?他们买什么了?
下了班,诚带着我先回我的家,他打开后备箱,里面全是食品,基本是国外产的,连饼干都是。
“你先去开门,我一次拎上去。”
他把食品送进去。
“记住,早晨晚上都可以喝点酸『奶』或者鲜『奶』,还有那些红酒睡前喝点也没问题,看看你喝的惯不,那些西式熟食,是专卖店和使馆区的货,你吃吃,要是吃得惯,以后再买。”
“干嘛买这么多吃的,公司餐我就能吃饱。”
在去饭店的路上我打破沉默问他,“公司没有晚餐,你不能总不好好吃晚饭。营养不均衡,身体要紧。”
“我没不好好吃。”
“得了,小刺猬,我不能让我的小刺猬受委屈,虽然一身刺总扎人,可挺可爱的不是?”
我不说话了,早晨我坚持把他的卡和钱还给他,把他气的要命。
“我不要,我不能拿你的钱,这算什么。”
“怕我拉拢腐蚀你?你说你怎么这么拧巴呢。”
“反正我不能拿你的钱,我有工资。”
“行,我服务到家行吧?我让行政部的人去买。”
他和朋友约的是一处古『色』古香的饭店,据说是国宴菜。我们去的比他朋友晚点,那是个也很高大的中年男子,看见我们进来,站起来,冲着诚就是一拳,擂在他胳膊上,“你小子,又换女朋友了?”
“找死,你以前见过哪个女朋友?”
那人看看我,“你那些风流韵事都是报上网上的,那些脸我还不认识?”
诚拉过我,“杨浩,少在我女朋友面前胡说,她是我女朋友,陈沫。”
杨浩伸出手,“不好意思,陈小姐,小诚这么多年从不让我认识他身边的美女,你是第一个,见到你真高兴,这小子看来收心了。”
我和他握手,诚把我手从他手里拉出来,“行了,回去握嫂子手去,我女朋友你离远点。”
他们都笑着说这些话,我却觉得有很奇异的男『性』友谊在里面。他们落座菜都没上就喝了一杯白酒,是那个人带来的,“小诚,怎么样?上次那个五粮『液』还有吗?再给我一箱,这个茅台还不错吧?”
“明天我让司机给你送过去,你也少喝点,上次嫂子见我还让我劝你,我们毕竟都过三十了,该保养得保养。”
他们基本无视我的存在,海阔天空的开聊,好象他们有日子没见了。他们探讨一番台湾问题,又说到军校同学的不同发展状态,最后才想起我,杨浩看着我,“陈小姐,我和小诚在军校和高我们两级的打架,我们两个和一个寝室的打,都动兵器了,你知道吗?”
我吃惊的看着诚,简直不敢置信。
“别吓她,她对军事的东西一点不懂,兵器,靠,瑞士军刀也是刀?你不就用棍子了吗?”
杨浩哈哈大笑,“小诚会拳脚,我也是从小练过,有几个高年级的也有练过的,想和我们比试,那时候年轻,血气方刚的,闲不住,动起手没深浅,最后闹大了,要不是小诚爸爸出面,我们都惨了。”
诚看着我解释,“有个高年级的总找浩子的茬,他是练家,不想伤人,对方以为他好欺负,和他们试一次,对方人仰马翻的,又仗着人多上,我就出手帮他一下,让校方抓住了,后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把我老子差点没气死。”
我笑笑,“你们把人打伤了?”
“各有伤亡,”
诚咧着嘴笑,“有伤没亡,小诚,亡了我儿子哪来的?”
我不禁也笑,杨浩道,“小诚,什么时候喝你们的喜酒啊?我儿子都6岁了,你还没玩够。”
诚看着我,“从看上她就素着,还儿子?”
杨浩又擂诚一拳,他们挨着坐着,“不会吧,你小子,我也得信。”
我低下头又抬起来,不知道如何以对,诚还是笑眯眯的。
“真的,从去年底我就没找别的人。”
杨浩『露』出惊异的神『色』,看看我。
“小诚,看来真的很快就能喝上你的喜酒。”
“你少喝我的酒了?”
“你这经常做新郎的主,我当然得喝。”
“大爷的,再当我女朋友的面胡说,以后一滴酒没有。”
我低下头自己安静的吃饭,最后一道菜诚让服务员放我面前两碗,“木瓜雪蛤,据说养颜、滋润,他们家是真的雪蛤。”
“我吃不了了,”
“吃一点,他们这个做的挺好,你不用吃木瓜,吃里面的。”,精彩!(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