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追问。
陈沫想想:“他们死了,就是去世,就是人不在我们现在这个世界里了。”
陈沫耐心的解释。
乖乖突然哭起来:“妈妈,你和爸爸会死吗?爷爷『奶』『奶』,姨姥姥和三姑也会死吗?”
“会的,但是爸爸妈妈会看着宝宝长大,长的离开爸爸妈妈都可以快乐生活的时候才会死,宝宝不要担心,我们会陪你很久很久。”
乖乖又一次搂紧妈妈,在妈妈耳边悄声的说:“妈妈,你不会死,我会发明一种『药』,让你和爸爸、爷爷、『奶』『奶』,姨姥姥和三姑吃了都不死。”
乖乖握紧小拳头,斩钉截铁的说到。
鼠乖乖的今生今世(二)
当晚,陈沫和丈夫说了乖乖的趣事,鼠总很欣慰:“咱儿子知道亲情可贵,我就觉得乖乖像个女儿似的贴心。”
“什么话?”
陈沫看他一眼,鼠总赶紧示好:“你知道我的意思,我是说乖乖这孩子太心细。但是也是个小男子汉,我儿子错不了的。”
乖乖从某种角度讲的确是很心细的孩子,但是虎父无犬子,鼠总的遗传基因也不可忽视,这孩子运动天赋和哥哥陈晨一样好,比弟弟闹闹胆大却心细的多了,双胞胎一岁多的时候,小沫经常带着他们去幼儿游乐场所,第一次去那种地方闹闹看见游戏器械就一个一个上去下来的折腾,把跟着他的鼠总也折腾的够呛,乖乖却先站在一边看,看那些玩具器械的玩法,看别的小朋友怎么玩。
等小沫扶着他上去,他根本不用小沫教,及其熟练的开玩各种游戏。即使是一些玩具,到了乖乖手里,他也要先翻来覆去的看,有时还要尽力打开玩具研究许久,再自己装上。孩子们两岁的时候巧稚林送双胞胎一人一个儿童玩具,是个医疗器械箱,闹闹对里面的血压仪和针、听诊器等设备不屑一顾,看了一眼就走了,乖乖却对这个医疗器械箱爱不释手,很快他开始用这个小箱子开始了自己的“职业生涯”,给家里人看病,当医生,而且有模有样,无论是谁不舒服,他都呵护备至。
有一次鼠总胃又有点疼,上午没去公司,吃点『药』在卧室安歇,那时乖乖闹闹还没到上幼儿园的年龄,闹闹让警卫员叔叔抱走了。乖乖看妈妈围着爸爸嘘寒问暖的,也很关切,拉着爸爸的手问:“爸爸,你那里不舒服啊?”
鼠总指指自己的胃,乖乖拎出自己的听诊器:“爸爸,我给你看看吧。”
鼠总不忍心拂了儿子的美意,笑笑:“好,乖乖给爸爸看看吧。”
乖乖一板一眼的给爸爸量血压,测体温,小沫在一边抿着嘴看着直乐。然后问乖乖:“宝贝,爸爸怎么了?”
乖乖很认真的告诉妈妈:“爸爸有点感冒发烧,我给他开点『药』就好了。”
说完,拿着一个小托盘,送到鼠总嘴边:“爸爸,你吃『药』吧,吃了就好了。”
鼠总只好象征『性』的吃一口并亲亲儿子的小手。
乖乖很高兴,但是又想起来爸爸刚才还指指自己的胃部,连忙又用手去『摸』爸爸的胃部:“你这里疼吗?”
鼠总点点头,乖乖仔细的『摸』了又『摸』,回头告诉妈妈:“爸爸怀孕了,要生小宝宝了。”
鼠总受惊了,刚吃的『药』差点全吐出来,他哈哈大笑:“儿子,你老子没那功能,要怀孕也是你妈的事。”
小沫轻轻给他一巴掌:“少来你,讨厌。”
然后把乖乖拉到一边,告诉他爸爸不能怀孕的道理,乖乖才两岁多,似懂非懂,有点委屈:“我看昨天的电视,有个阿姨就是肚子疼,要生小宝宝了,爸爸也是肚子痛啊?”
小沫实在想不起昨天乖乖看什么电视还有这样的镜头,但是还是尽力告诉他道理。最后乖乖终于明白了,但是还是很认真的对妈妈说:“我将来发明一种『药』,让爸爸也能生小孩。”
小沫和鼠总的爱情故事到此结束,下面是他们的儿子鼠靖轩(乖乖后来改的大名,更加气宇轩昂)的故事:
天空中阴云密布,昨夜刚刚下过雪,空气里都是干冷的味道,我裹着厚厚的羽绒服,抬眼看着面前五层高的如家快捷酒店,嫩黄『色』的墙体颜『色』,却让我心情有了片刻的放松。
“上去吧,他们就在306房!我在楼下等你…”我的二姐苏紫涵站在她的qq旁边,刚才还在她车里极力反驳的我,一颗心因为临近了终点,一点一点剧烈的起伏起来。
苏紫涵口中的他们,指的是我的未婚夫徐斌和另一个女人。
她说的会是真的吗?
徐斌和我恋爱了四年,装修完小小的新房时,他把我抱在他的膝盖上,亲吻我的脸颊,“一晃都四年了…..”
那天,天空的星星很亮,我们一起回忆从第一次牵手开始的点点滴滴,幸福得像是拥有了整个世界。
虽然经历了一万多个日夜,但是我们之间的感情没有像咖啡越冲越淡,而是像美酒越陈越香。如果非要说到不同,也就是从去年他做了外勤开始吧。
他从研发部调到了技术部做售后技术支持,待遇是比以前多了不少,可是以前朝九晚五,现在却要经常出差。有时还会不得已的抽烟喝酒应酬客户。
一切都是钱闹的。
我的家庭比较复杂,结婚只是我上班两年微博的积蓄。他的家里只是小康,在新港买一个90平米的房子,几乎耗尽了他家所有的积蓄,还要从银行贷款四十几万。他说他忍受不了30年的贷款,他想要5年之内把按揭还清,然后再要孩子。
他给自己的压力越来越大,我心疼他,其实当初就算不买新房子,买个二手的我也没有意见。可是他说,一辈子就结一次婚,给不了我最好的,可是也不能让人小看了我。
那次从丽江回来后,我就感觉到了他有些细小的变化。他即使不出差也会变得很忙。打电话给他,偶尔还会关机联系不上。渐渐的下班后很少来单位接我,约会时也会心不在焉。
我问他,是不是太累了!
他无力的对我笑,脸上出现黯淡的神『色』后,拉着我去彩梦新都买昂贵的时装送给我。
我说他疯了,都是血汗钱,怎么可以这么浪费。他说我没有情趣,见我生气又来哄我….我警告他不许再给我『乱』花钱了,可是却没有告诉他,这些衣服我陪同事来逛的时候,也偷偷喜欢过。
以后等我们真的有钱时,我一定会一口气买个痛快,可是现在我真的不忍心,只要能和他在一起,这些外在的东西,都无所谓。
他打给我的电话越来越少,我找他越来越困难,我们之间的话题大多数都是围绕着结婚的事情,他再也不会一见我就亲个没完,死皮赖脸的要我留在新房里陪他过夜。
我觉得我们之间有些东西变了,可是又没有变,比如他今天早上还嘱咐我要吃早点,让我天冷穿羽绒服不要穿大衣。告诉我路滑不要坐公车早一点去坐地铁。
我给自己勇气,我们的爱情没有变,苏紫涵故意气我,她的话怎么能信?
打给徐斌,又是关机。我的心还是颤抖了。走到了台阶边上也浑然不知,被绊了一下,幸好没有摔倒。
也许一切都是苏紫涵安排好故意整我的,就像以前无数次那样。
不过是三楼而已,我竟然像走了一个世纪。直到看到了那金黄『色』的房间号,我眼前一阵虚无,伸手去叩门时,觉得所有的声音都是轻飘飘的。
“是谁啊?”
别这样?我哪有怎么样了?
他怕我伤害她?
这个女人是卢晓倩,她看见了我,冲我诡异的一笑,徐斌走过来拉我,她几乎是立刻换上了一副楚楚可怜的表情,梨花带雨的看着徐斌,“…徐斌,我害怕!”
徐斌显然还在极度的慌『乱』之中。他拿起床下的西服先把那个女人裹住,才来到了我的面前,却不与我的目光对视。
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