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样的神情，从不曾出现在他面前。

因为他从来不会委屈她什么。

可是此时此刻看着她这样委屈的神情，为什么他会觉得似曾相识呢？

就好像是很久之前见过一样……又像是见过很多次一样。

“我没有不高兴，我只是觉得今天的你跟以往有些不一样。”

苏九黎一边说一边想着……或许是他自己想多了。

她听到他这样说，心里忽然有些不安。

他说他觉得她今天与以往不一样，他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

不过应该不会吧？

现在她用的是寒夜柒的身体，他怎么可能察觉得出来？

就算他真的觉得不对劲，他也没办法证明她就是露清啊？

反正在外人眼里，她就是寒夜柒。

而且一个人的性格是会改变的，时间长了，寒夜柒的性格变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想了这些，她的心才逐渐安定下来。

不必担心他会发现，因为即便他发现了，也没什么用。

可是她心里还是好奇，所以问了一句，“那你觉得今天的我跟以往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你……”苏九黎看着她的眼睛，“你胆子变大了，还有别的地方跟以前不一样，但我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她轻轻勾唇，“人都是会改变的，随着时间和环境的变化，人的性格也会改变，其实我们彼此都改变了。”

“柒柒说的有道理。”苏九黎叹了一声，“快睡吧，再不睡天就亮了。”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提了这样一个要求，“你抱着我睡，好不好？”

苏九黎沉默了一瞬，才答，“好。”

然后，他伸出手臂，将她拉进了怀里。

可是，她并不满足于此。

她握着他的手落在她锁骨处，就着清冷的月光，她低声问，“我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