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可是何夫人是了半天也始终都没有把那个人的名字给说出口。
“娘!”何琳看着何夫人闭上双眼,看着白安柔,哭着哀求道,“神医,求求你救救我娘把,求求你了!”
白安柔摇了摇头,对何琳说道:“如果我早些来的话,或许还有救,如今何夫人已经去了,何小姐请节哀!”
听到何夫人去了,何琳当时就晕了过去,白安柔看着她们母女,一脸的叹息,才短短一段时间,着何府如今就变成了这般模样。
难不成是因为有人知道在调查樊家的事情,所以特地把当初与樊家唯一交好剩下的何府也给灭口了?
“把药喝了吧!”白安柔把药递给刚刚坐起身的白安柔。
何琳没有接,反而低下了头,“家破人亡,何府上上下下就只剩下我一个病秧子。杀父仇人居然是我心心念念之人,还真是讽刺,所以我这病好了又有什么用呢,倒不如随我娘他们一起去了,免得在这世间满是痛苦。”
白安柔看着何琳,如今的她毫无求生的欲望,把药重新放在一旁的柜子上,淡淡的说道:“一开始为了一个男人毫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如今又是为了一个男人,放弃可是治病的机会,你有没有想过,你爹娘在天之灵,会有多难过!”
何琳突然就哭了起来,眼中的泪水一滴一滴的往下掉。
“难道你就真的相信你爹是被李芒所杀吗?”白安柔问着,她不是很爱他吗,怎么相信的如此之快。
“我也不想相信啊,可是他都承认了,我能怎么办?”何琳抬起满是泪痕的脸,水汪汪的泪眼甚是可怜,“今早我有偷偷的混进监狱去见过他,可是他却和我说,他是流心楼的娏娘,嬅儿是他的师妹,与我在一起不过就是为了打探我爹的虚实,好让花满楼继续在迎新镇隐藏。他还说,嬅儿才是他一生所爱,与我根本就是逢场作戏罢了,什么刻骨铭心的誓言,都是假的,都只不过是用来骗我的……咳咳咳!”
何琳越说越激动,最后直接捂嘴痛苦的咳了起来,白安柔轻拍着她的背,也看到了她松开手之后,她手心里的那刺眼的殷红。
“将死之人,救与不救,又有什么差别呢!”何琳看着白安柔,嘴边一抹苦笑。
“为了一个男人,值得吗?”白安柔始终还是搞不懂何琳口中的情爱。
“不全是为他,更多的是我不想孤苦伶仃的活在这个世界上了。这老天对我太不公了,留给我的全都是痛苦。”何琳哽咽的说着,看着白安柔,“身边的‘小书童’想必是深爱自己的人吧。”
“书童?深爱?何小姐你说什么呀!”白安柔看着何琳,心里头有种不好的预感。
“神医不用欺瞒与我,你耳朵上的两个耳洞已经告诉了我你是女子的事实。而且神医身边的书童气质不凡,想必是一位翩翩公子。“何琳说着。
白安柔摸着自己的耳朵,看来自己掩藏的还真的是不到位,居然这样就被何琳给发现了。
“神医难道不明白吗,他的眼里只有你,每次看你的眼神都着实的让我羡慕。”何琳说着又咳了起来,她也曾无数次幻想过和李芒在一起的日子,可是今日他的一番话,却打消了她的所有的美好。
白安柔从一旁拿出一块手帕给何琳擦着嘴边的血,眼里多了几分的同情。
“如今何府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恐怕也没有多少银子付神医你钱了。”何琳看着白安柔,长叹一口气。
“我皖西治病救人,并不全是收人钱财。但如果是我皖西要救的病人,那就绝对不会让她死的。“她虽然爱财,但是向来都是取之有道,更何况,她要救的人就一定会救活,她若是不想救的人,给再多的钱也是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