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君严是这样想着的。
墨君严像是点了头,又像是摇了头“你,也可以这样理解的”
毕竟,接下来,就算是解释,不解释,都跟她毫无关系了。要知道,她如今已经是落到自己手里了的。
虽说年轻少年,可那骨子里却像是承受了这个年纪所不该承受的伤痛一样,从外观,已经看不出应该有着的活力了。
而,那浑身上下,有着让夏至安说不出的可怜。
夏至安像是下了某一个较为重要的决定一样,说“那要是,我留下来接受所有的处罚的话,你是不是就可以将他给放了”
她心里清楚的知道,理解的知道,她没有做错任何事情。可,很多时候,很多的事情都不是用对错可以简单评价的。
这中间,或多或少,都会参杂些许个人浓烈的情绪在里面。
她认为自己可以理解的,要知道,那是一个已经失了双亲,看起来尤为可怜的十七八岁的少年而已。
她该要理解的。
墨君严脸上有着说不出来的情绪,各种交杂,他缓缓开口“你觉得,你如今的性命还有那么的值钱吗?重要吗?”
墨君严的声音告诉她,她没那么值钱。
墨君严的表情告诉她,她没那么重要。
只是,她觉着,她认为,自己可以是这么重要的。至少,在她的心目中,自己永远都是最重要的,是容不得他人随意质疑的。
而她,不需要向他解释任何不该解释的事情。
夏至安也不知道自己是从何而来有着的理直气壮“值钱?重要?现在,好像你关注的并不是这些吧。若是我真的有错,你大可处罚便是,又何必要像一个无恶不作的魔头一样,顺带欺负一个无辜的人。又或者说,这才是你当上国主之后所展现出来的本质呢”
她是没有想过的,自己有一天会说出这样肆无忌惮,没脸没皮,证明不了自己有多少胆量的话来的。
墨君严的脸上看不出来有任何的生气,他只是,听到这些话之后,在脑海中思考了一下,从而考虑一下自己那些话,有那些是不适当的发言。
也不知道是,夏至安的口才太厉害了,还是墨君严不会说话,这才两三句的功夫,夏至安就被墨君严给关了起来。同样,也是不允许其他的朋友来看她的。
而,夏至安的好友不多,说来说去,也就只有那么几个而已。
见着夏至安被一众人带走之后,李默意识到了事情发展不对,便冲进殿内,冲着墨君严喊道“墨君严!你说过的那些话呢,怎么都没有实现啊”
要知道,她如今可是很生气的。
可墨君严,却觉得自己做的事情是非常有趣的,还想要受到一番赞扬“若是夸奖的话,现在就不用再说了,我做的都是份内的事情”
还想让她来夸奖,这是不存在的。
李默直言逼问“说,你到底想做些什么,只是关着吗?呵呵,我不信,若是没有见着方才那阵法的话,我或许会相信你说的每一句话。可现在,我已经不相信了。所以,你必须要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墨君严看上去倒像是真的在为自己辩解一样“要知道,刚才我可以逼着她,这都是她主动要求的,为什么要怪我”
是啊,在她的面前,他哪里还会有身为一个国主应该有的威严呢。
李默不信,问“那你的意思是在告诉我说,她就是这么一个不珍视自己性命与自由的人了是吗?”
“我可没有这样说过”墨君严说。
“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们之间,应该是有私人空间的,对吧”若是他没有记错的话,那便是有的,只不过,瞧着李默这般执着的样子,像是简单几句话已经没有办法打送走她。“还有,接下来的事情,你可以不用再管了。”
李默嘲讽“怎么,人利用完了,就要丢掉啊”
墨君严摇头“你怎么会这么想,我可没有说过这些”
有时候,李默的脑回路确实是跳脱了些。至少,在墨君严看来,是这个样子的。
“...”
她觉着,如今自己跟这个男人就像是身处两个不会相交的地平线一样,他说的,她理解不了。她说的,他装作听不懂。
就好像,一切都是徒劳无功的一样。
好像,她还天真的想过,要找到夏至安之后来他面前邀功的。怎么,现在这个画面,跟脑海之中所想象的画面变得完全不一样了呢。
要走之际,李默沉默许久,问他“所以,你是一定要关着她了,是吗?”如果只是关着,那情况便还好些。
可,墨君严给出的答案却是犹豫不定的,他悠悠道“或许吧,若是心情好,就继续关着呗。要是心情不好的话,那就难说了”
好奇怪,这种时候,明明她可以有一万种的办法,处理一下眼前这个还有点魅力的男人。可是,她并没有动手。
李默想着的是,反正坏人这个角色她做的多了,倒不如继续这么下去。说让,在所有人面前,她就只适合当个坏人呢。
之后,李默便走了,什么话都没有说的,就走了。这不应该平淡的反应,倒是让墨君严觉着不大习惯了。
他承认,有关于母后舒灵灵的离去,一直都是他的心结。也正是因为这样,才会将所有的罪过都怪罪在夏至安一人身上。
就算是,她看起来真的很无辜,很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