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路上死的人其实并不多，不是所有人都有离开的意志，但是当这不知多少年的亡灵聚集在一起时，万分惊悚震撼。

季朝攥紧她的手，“不要害怕，这些都是残存的灵，他们没办法接触到我们，更不要说能攻击我们了。”

“没事，我不怕。”商以柔还是躲开了脚下的血流，其实这些血流都只是幻觉。

季朝现在都觉得愣了，他几乎无法想象现在的温度有多低，商以柔还能保持清醒和他说话，太不容易了。

“柔姐，我其实很想背着你走，但是你现在必须跟着我一起走，因为你一旦放松下来，你睡着了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没事，我能继续走。”

他们就在这群亡灵之间小心翼翼走过，那些人距离他们忽远忽近，甚至想伸手拉住商以柔的胳膊，季朝下意识把她往怀里拉了拉。

“他们碰不到你的，别怕。”

商以柔哆哆嗦嗦道：“是你太紧张了，我真的不怕，好歹我还有个鬼鬼队，他们长得都比这些丑多了。”

现在的阿什么啊并不能说话，如果可以，她一定会问一问她的老大：“请问你礼貌吗？”

“保持清醒，我们一定能出去。”

他们又走了很远很远，直到幻象全都消失，天色大黑，也依旧没有看到尽头。

商以柔此刻已经全身僵硬，不太会走路了，“我，我们，休息，一下吧……”

她的牙关都在打颤，几乎连话都不会说了。

“好，”季朝抱紧她，“你靠着我，但是不要闭眼睛，我们慢慢聊聊天。”

“真的，聊不动了，我，不想，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