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眉峰一蹙看向常兮兮,能弹奏处那样曲子的女子,再有能想出那种残局之人,怕不会与人苟合,还得听听当事人的辩解。
常兮兮冷笑一声,这周知微还真是,大事不会办,小事做不好,天大的事还要来捣乱,心里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常姑娘你说来与朕听听这是怎么回事。”
周大人怕急了。
这……那是一旦捅出来,多少官员得牵扯其中啊!
他刚要起身,被常兮兮一个眼神直接瞪了回去。
常兮兮起身朝着皇帝道:“自见圣上起,民妇自称的都是民妇,而不是民女。你没仔细观察民妇的发髻,都是夫人发髻。而民妇常年穿的都是素服,这是为何?”
皇帝道:“你家里有丧事?”
“确实如此。圣上可以去打听,我在万富村是接了亲的,不过,相公一直多病。虽然我会一些医术,但也没能救他,就在他上京赶考时,不信在途中重病死。人就埋在万富村,我家里的大哥和娘亲,初一十五都有帮我上香。我不想再回那伤心地,故而在养父女近处买了一处宅院住下。那孩子,也是相公离去后才发现的。来的太突然,本不想留下,可又想着相公门下无儿无女,不忍心就生了下来。民妇酷爱钱财,因而,在各地都有产业,钱多了难免歹人也会起歹心。我不得已,才把孩子藏着养大。即便是如此,那汝州城外的悍匪还看上了我的人和钱,万事不得不小心。”
常兮兮说完呼出了一口气,又道:“民妇是个寡妇,死了相公的,正在守寡。再未遇见心仪的男子之前,我不会再嫁。那孩子也是死去相公的。”
她故意把死去二字说的诚恳和大声,放佛是在说个谁听的。
顾容与听着,人都气了个半死!
但听见常兮兮为他守寡,又觉得暖心和高兴,又想着自己有小崽子了,更是欣喜。
皇帝一听,只觉常兮兮的身世凄惨,作为女子,那般的有钱,有才气,又有经商手段,还不得不防备世人之心,让人心生怜爱。
再想着,她从第一次见面确实是穿的素服,再有她也确实是称民妇,而不是民女。
倒也是情有可原,只是那周大人的生女,怕是嫉妒成性了。
至于,常兮兮说的到底是不是实情,他现在找人去查一下便能知晓。
皇帝也不会只听,常兮兮一人之言,他小声的让身边的大太监去查这事,大家都一起等着,也没让常兮兮起身,那周知微同样也跪在上。
恰好,张大人就处理过那悍匪的事,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对皇帝行礼后道:“回禀圣上,我是汝州的知府,这次上京来是有要事的。没想着,小女来了被选为公主的陪侍,于是一直留到了现在。”
“你有何事要讲?”
“微臣想证明,常夫人说的是真的。那悍匪是我亲自带人去夫人的院子里抓住的,那悍匪,满口的胡言,不仅要骗财还要骗色。当真是不要脸的很。常夫人还帮助我一举歼灭了,那些悍匪,从此汝州再也没有匪患了。”
“当真有此时?”
“是。”
张大人肯定道。
那陆大人也跟着站了出来道:“圣上确实有此时,汝州的百姓都津津乐道呢。”
“那此事便是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