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不用担心老身,倒是您这身子,听哑先生说,需要好好调养。老身瞧得出来,王爷对王妃虽好,但是终归不如神医贴心,王妃不如就让老身留下吧。”
画心想想,如今身边确实没有一个贴心的人,就是羽兮与小九,书逸不允,她也是见不着的,而王婶明面上是书逸的人,依着自己与她的情分,若是留下,倒是方便不少。
所以她笑了笑,没再坚持,“那你有什么难处一定要与本座说,什么时候想离开了也要告诉本座,千万别委屈了自己。”
“王爷待老身还算不错,王妃不用担心。”王婶擦干了眼泪,拿起玉箸替画心布菜,“王妃尝尝,今夜王爷没吩咐,老身便擅自主张了,都是您爱吃的。”
“是嘛,他终于肯撒手不管本座了。”画心笑了笑,味同嚼蜡,明明是应该欣喜的事,她却实在高兴不起来。
“任何男人听了王妃那样的话,都不会无动于衷的,何况他还是位高权重的王爷。王妃即便还忘不了神医,也只能放在心里,怎么能当着王爷的面说出来呢?”王婶想起午时立在门外听到的那些话,还一阵心有余悸,她瞧着书逸冷沉的脸色,几度以为他下一刻就要杀人了。
“只许他与别的女人搂搂抱抱亲亲我我,就不许本座心里想着别的男人么?”画心脑中倏忽闪现过书房里现在可能出现的旖旎,差点忍不住拍案而起,“何况本座说的都是心里话,本座才不似他那般虚伪,故作深情,却半夜三更偷偷摸摸地背着本座拈花惹草,敢做不敢当的懦夫!”
王婶并不清楚黛纯儿的事,凭着良心劝道,“其实,这些日子王爷对您已经是包容万分了,无论您对他怎么冷漠,他皆视而不见,依然寸步不离地守在这院里,掏心掏肺地对您好,您也要多多体谅他。”
“你也觉得他是掏心掏肺地对本座好?”画心忽然觉得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