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谷梁零榆带血的手想牵着她,谷梁零榆蹲下想到自己的父亲,眼泪也不知不觉的流下来。
“姨夫,对不起。”她明明知道桀凌风根本不会伤害自己,可是不知道真相的自己还是将他关起来。
“没事儿,孩子,答应姨夫刚好照顾牧儿,我观察了一段时间,费千一这个小子不错,出嫁的时候一定让牧儿风风光光的。”声音越来越虚弱,似乎他还有很多话要说。
咳了两口血继续说道“我已经再次飞鸽传书给江芜大师,他会告诉你们所有关于缈落的事情,告诉飞离血脉的由来。”
费千一发现桀凌风不见了,赶紧赶过来通知谷梁零榆,他们,却看到桀依牧抱着他躺在血泊之中。
此时此刻的他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是不是自己的玩忽职守,所以让桀凌风出事了,毕竟他是自己喜欢女孩子父亲。
桀依牧抱着奄奄一息的桀凌风,眼神空洞的流眼泪。
此时的自己想靠近,又不敢靠近,可是死者为大,应该入土为安。
费千一刚刚想开口,劝桀依牧,就看着她抽出文井的剑,狠狠的刺向北长老,这个位置和她父亲的位置一模一样。
桀凌风算是入土为安,可是费千一终究没有敢开口说话。
直到桀依牧脸色苍白的拿着酒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陪我说说话,喝喝酒?”举起自己手中的酒。
“好啊,可是我不会轻功。”
“本姑娘,带你玩。”一把抓住,带着他上了海棠花书,这是他第一次上来。
原来海棠花树,可以那么美丽,原来看着全谷梁陵的风景是这样的感觉。
他没有感叹出来,只是内心赞美了这风景,瞬间收心看了看身边的桀依牧。
还未等费千一开口,桀依牧就先开口“其实我和姐姐没有生气,事先我就告诉过她我爹是装的。”
“少夫人没有生气?那你们是在……你们却了一个一台戏吧!”
习惯性的油嘴滑舌,刚刚说完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不经过脑子就说出的话,绝对不能够当真。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费千一急急忙忙松手。
“姐姐,和你一样觉得我爹没有做过什么伤害谷梁陵的事,便不为过,我只是在等他亲口说出真相……”
拿起酒壶大口的喝下去,心情不是滋味,比酒还要苦,手中的酒就成了无味的东西。
“对不起,是我没能考好伯父。”
桀依牧摇头“不是这样的,他知道我有危险也是会拼了命来救我,他大概太想我娘了。”
失而复得的日子,很短,也很美好,这是她从未想过的事情,从小没有父亲的记忆,后来拥有了家。
拥有了家,又失而复得了父亲,这段时间,她觉得是天赐的,可是不曾想被拿回去得如此快。
“你不怪我吗?”
桀依牧苦笑起来“我为什么怪你,这是命,我不认,但是又不得不认。”
眼泪流下来,头慢慢的往费千一的肩膀上靠,以前自己难过的时候,都有姐姐的怀抱,可是现在她想一个消化掉。
原来失去挚爱是这样的痛苦,当年她可是同时失去了三个挚爱,她明白了谷梁零榆为什么选择逃离。
没有在继续说话,只是接过桀依牧手中的酒壶,放在树干上面,能够清晰的感受到桀依牧的泪水渗透的衣服,滴落到自己的肌肤。
就这样两个人在树上休息了很久,过不了几天活泼的桀依牧就都回来了。
“睡吧,睡醒了,把梦还了就好了。”
桀依牧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还在树上,身上还披着费千一的衣服“我们怎么还在这里。”
费千一动了动自己的肩膀,从白天到夜里,手早就麻木了“你不醒我不敢动,好不容易睡着的。”
“你傻呀!叫醒我,或者自己下去。”桀依牧有些无奈的看着费千一。
“我不是不会轻功吗?再说那么高我怕。”
听到这句话,桀依牧哭笑不得,露出了这些日子唯一的笑容。
桀依牧用手按住的笑容的嘴脸“你终于笑了,记得以后要多笑,这样能够治愈我。”
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回答什么,两个人四目相对的看着彼此。
“走了,下去了。”桀依牧抓住费千一的手,飞下海棠花树,动作很轻,生怕把谷梁零榆吵醒。
没有看费千一转身离开,又转头过来“今天,谢谢你。”
费千一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在原地傻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