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少女走近，他闻到了药碗里，那浓重的血腥味。

还有血腥味里，至纯至净的甜香味。

是她的味道。

“不试试怎么知道？”顾玉乔坚持把药碗递给他，背后好像摇着大灰狼的尾巴，“如果你不喝，我就赶你走了哦！”

少女的脸颊和唇瓣，带着几分苍白。

心脏处划过一抹刺痛感，但那痛感转瞬又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从药碗那里，不断传来的……血的诱惑。

宁殊灰色的凤眸闪过一丝诡谲，近来，每一次靠近，闻到那种纯净至空灵的味道，他都有种想要进食的饥渴感。

那种似着魔般的吸引力，随着少女为他针灸的次数越多，似乎越来越强烈了？

看着那碗药，他突然想，是不是喝下去，就能知道，自己见到她的欢喜之情，是不是因为她的味道和自己身上的毒，衍生出来的错觉？

是不是喝下去，就可以满足那种对她莫名的渴望？

是不是满足了，她对他的吸引，就会消减下去？

“你是不是怕苦？”见宁殊看着药碗发呆，顾玉乔献宝一般，拿出一块巧克力来。

少女的语气带着浓浓的不舍，“这可是我珍藏了好久、舍不得吃的糖果，世上绝无仅有，你喝了药，我就送给你吃怎么样？”

少女眨巴着清湛的桃花眸，满是“真诚”地看着他，叫人不忍心拒绝。

“真的很好吃的！”

“好。”宁殊接过她手中的巧克力。

另一只玉骨素手端过药碗，下一秒，药汤却泼洒了一地。

顾玉乔心疼得气血翻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