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乐看了白皙一眼,神色依旧难看,“也许真的是我做错了……或许那凤冥没有我们所想得残暴……”
如今的云笙已经心智不清,虽说还有意识,但是她那敏感的个性要是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恐怕只会主动帮那蛟龙干坏事。
伽乐内心如此自责还有一个隐藏的原因,她已经不是南诏国圣女,那无妄塔顶端的镇海明珠被云笙偷走,也不再需要圣女去守护那无妄塔。
将云笙体内的女娲血与她本身融合在一起,无论是蛟龙想要打开天痕之眼还是凤冥要将她们永远消失这都不容易做到了。
任何居心叵测之人要取走她体内的女娲血都不可能得逞,如今的云笙她的整个身体内流的都是女娲血,虽然威力不比以前那一滴可怕,可是但凡修为较低的生灵,碰到她的血就只有死路一条,修为高的,不死也会被灼伤。
她能为女娲氏族做的最后一件事也就是这个了,接下来她的余生想为自己而活。
为那云笙疗伤耗了她不少灵力,白皙将伽乐扶回洞中休息。
趴在床边的奇鸢魔兽懒散地将自己的身体团成一个球,只露出头上那像奇鸢花的触角,现在看起来这简直就是一朵被摘了扔在地上的奇鸢花。
伽乐意识到它的不对劲,走近床边,微微低头扫视了它一眼,转身问道:“这奇鸢兽以前也是像这样嗜睡吗?”
白皙弯下腰来瞧了瞧那团作球状的奇鸢兽,她不仔细看还真不知道这就是之前那只在青幽山上活泼捣蛋、惹人喜爱的忧忧,摇了摇头,失望地回道:“有伽灵在的时候,这忧忧整日跟在她后边游荡,从来不像现在这般将自己封闭起来。”她转念一想,继续说道:“它不会任伽灵为主人,伽灵不在它就食不下咽,想要自杀吧!”
她是灵鸟在凡界中经常见一些忠心的灵兽为自己的主人卖命做事,自然这种失去主人自杀的傻事她也是见惯了的。若要是按照凡界的思维,她这么想也不无道理,可那奇鸢兽毕竟是魔界生灵,那思想绝对不会和凡界的一样。
伽乐对那奇鸢兽施法,试图唤醒它,可惜并没有什么反应,它依旧团在那里。
白皙好奇蹲下身伸出手想去触碰那奇鸢兽,“忧忧……啊!”还未碰到它的身体白皙的手就被一阵强流推了回来。
伽乐一惊,拉起坐在地上的白皙,“白皙你没事吧!”上下扫视了一眼,确定她没事,便松了一口气。
“这奇鸢兽刚才发出的强流似乎有点奇怪。”白皙查看自己的手,虽被推了回来,但是并没有受伤。
那股力量好像有点熟悉……伽乐看着那奇鸢兽,摸着自己腰间上的铃铛目光呆滞,陷入沉思。
“白皙你先出去吧……”沉默许久,转头对着白皙吩咐道:“你在外面守着,要是有人找就说我在练功,不要让她们进来,特别是族里几个长老……”
听她这么一说,白皙有点猜到伽乐究竟要做什么。顿了顿,白皙便朝伽乐点了点头,“是,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