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婉说完了话,嘴唇却没离开。她望着那红红的半珠,鬼使神差的又附上去,轻轻的咬了一下。
“呼!”陶昕惊喝一声,就像只炸毛的猫险些跳起来。他一手捂住耳朵,一脸不可思议的望着阿婉。
“陶哥哥的耳朵看起来真是诱人,像个红果子呢!”阿婉没有丝毫心理负担,她像吃了什么菜肴般神色淡定,末了还意犹未尽的舔舔嘴唇。
这特么真是老子被调戏了啊!陶歆头顶无数头神兽奔过,一时间竟不知该做何反应。
要说他生气吧,怎么心里好像有些小雀跃?
要说他高兴吧,又觉得这事儿哪里怪怪的。
他捂着耳朵琢磨了半天不得其所,脑海里不知为何又浮现出阿婉在长洲自扇耳光的情景。
一定有什么不对。
他把心里的疑惑按下,转而换一个话题,转移阿婉的注意力:“我听说你今日去了紫府?”
“嗯。”阿婉点了点头,一只手又不安分的摸向陶歆凸起的锁骨。
陶歆应对无力,知道制止起来又是一番口舌,所以便由着她软软的手指在他流线般的锁骨上来回摩挲。
“怎么样?有没有什么收获?”他嗓子有些发紧,感觉血液随时有冲破血脉和皮肤的危险,却偏偏还只能做出一副从容淡定模样。
陶歆的问话才出,阿婉的手便无力的垂了下来:“别提了——收获非常的小,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说说看?或许在你眼里微不足道的线索,在我和白裔看来会有不同的价值呢!”陶歆心里一喜,只要能拖着她安安分分的到天黑离开,他就是再胡诌几句也无妨。
“我在宦璃宫里见到一个女人用的妆奁,里边放着我娘的珠钗,还有他打算送给我娘亲的臂环。”
“也就是说,目前为止,你娘亲并未和他在一起,这是好事!”陶歆见阿婉愁眉不展,忍不住出言安慰她。
“大概吧!可是除此之外我就再没别的发现了。”阿婉悠悠叹一口气,“本来我还发现一双蓝靴来着,可是仔细看过才得知,那是宦璃在长洲穿过的,对我寻找娘亲并无半点帮助。”
“为什么?”陶歆对此大为不解。
“那靴子上的土质发白,质地细滑,捻在手上有种沙沙的感觉——在别的洲并没有见过的……”
“阿婉?”阿婉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见大春儿在门外喊她,“天色不早了,该上客啦,有什么话,你明天再给陶歆说吧?”
“哦!”阿婉答应一声起身,又对陶歆叮嘱一句:“陶哥哥你好好休息,我明日再来给你换药!”
说起寻找白瑕一事,陶歆本来还有些意犹未尽,但听到阿婉笑吟吟的话语,他不由再次受到惊吓,我的天——明天,明天还是不要再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