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谴的身体被荧紫的光芒包裹,漆黑的发丝无风却向上飞扬,十跟手指聚拢,凝出一个硕大的光球。那紫色的光球照耀着他的脸颊,也照进他一直封存的记忆。
“魔尊,属下昨夜撞见一人在和魔界之外的人私下接触,看那模样竟还巫嘉有七八分想象……”
“无凭无据,你不要乱说!”
“属下怎么可能乱说?巫嘉可是属下的妹妹!属下这么说又有什么好处!”
“你知道本尊属意巫嘉……”
“正是因为如此,属下才不愿看您一番心思付之流水!”
……
“巫嘉,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本尊?”
“魔尊不要逼迫属下……属下不能说!”
“巫嘉!难道你忘记了出任右使之初,给予本尊的承诺?!”
“属下没有忘……只是属下……属下有逼不得已的苦衷!”
“你有苦衷?那谁体谅本尊的苦衷?!即日起,本尊贬谪你去南俱卢的北疆镇守,没有诏令永远不得回返!”
“属下领旨!定不辱使命!只望此去之后,魔尊照顾好自己……还有,凡事多自己斟酌,莫信他人谗言……”
……
莫!信!他!人!谗!言!
这六个字就像是六把尖刀狠狠的扎进他的心里,一扎就是几千年。
多少年夜不能寐,多少年锥心蚀骨;直到遇到了阿婉,他心里的伤口才渐渐痊愈。
阿婉是巫嘉的徒弟,这种突然而至的传承和延续,叫他心灵得到救赎的同时,也深切感受到天命的厚泽与恩宠。
他想珍重的把阿婉保护起来,再不许她经受颠沛流离和外在伤害,却没料到就在今日,就在几个小妖的肆意挑唆下,他再次失了本心,轻易为难起自己决意珍视的人来——他痛恨这样的自己,更痛恨这三只饶舌的妖怪。
他决定先把这些小妖统统处理掉,再向阿婉请求原谅。
……
大堂里,紫色和绿色的光穿透幽暗各自割据一方,在交接处形成一道炽亮的墙,把阿婉的身躯纵向划分为二。她知道,战争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