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柄的人马快将整座皇城翻过来,依旧是不见叶浅的踪影,就连祁玄渊也是一夜之间消失不见。
直到他一夜翻进皇宫质问祁言卿,既然两人是兄弟,那总该多少知晓些祁玄渊的踪迹。
祁言卿却信誓旦旦的告诉他祁玄渊与他小师妹二人私奔连夜离开了京城,还说两人两情相悦,既然真心相爱,就不要去棒打鸳鸯了,随二人去吧,心中默默祝福便是。
萧柄自然是气不打一处来,既然找不到那个将他浅浅拐走的狗贼,那便揍一揍他的兄长拿来出气。
岂料这祁言卿还有两把刷子,两人打上好几回合,终究是祁言卿这个日日锦衣玉食,衣来张口饭来伸手的皇帝落得下风。
迫于一大队皇宫护卫迅速赶来,萧柄最后给他门面狠狠揍了一拳才飞身离开,留下一脸阴郁,跌坐在地上擦拭鼻间血液的温润男子。
萧柄愤愤回到自己的庭院,瘫坐在靠椅上,烦躁的揉着自己的太阳穴,“祁玄渊狗贼真不是东西,老牛吃嫩草,欺负我的浅浅年幼无知将她给拐走,最好别让我抓到你,否则非得打断他的狗腿!”
不远处走廊隐约一道纤瘦的身影缓缓走来,经过悬挂灯笼的屋檐才看清来人。
青卜手上端着一小瓷钵,里面冒着热腾腾地白气,“萧大哥,你累了一天了,我给你熬了何首乌鸡汤,你补一补吧。”
她轻轻将瓷钵放在桌子上,面色担忧的坐在他对面,“有少主消息了吗?”
说起这个萧柄就来气,他侧着脸,咬牙切齿道,“被祁玄渊那狗贼给拐跑了!也不知道浅浅有没有受他欺负。”
“欺负应该不会,少主武艺高强,鬼点子多,又会用药使毒,轻功还了得,若不是少主自愿,想要轻易带走她并非易事。”
“话虽不错,但那祁玄渊也非良善之辈,我就上过他一次当,浅浅心思单纯,怕只怕是被祁玄渊给哄骗了去。”萧柄紧拧眉心,烦躁不已,浑身不安生。
不仅萧柄,就连杨边都各方走动打听着叶浅的下落,祁曼珠自然也说着那套祁言卿的说辞,两人郎情妾意私奔天涯去了,以后相见是缘分,见不着也是天意。
祁檀逸每次都侧眸偷听,表面若无其事,实际上内心已翻江倒海,心堵的慌,对他那九皇叔又妒又羡。
甚至还带了丝恨意,七皇叔明明已经下旨赐婚他与叶浅,自己才不过隔了一日未去王府大门围堵,那九皇叔便趁机将他未婚妻给拐跑了,打他脸倒在下其次,但夺妻之仇却不能忍。
人人都道是祁玄渊将叶浅给拐跑了,人人都暗自斥责唾弃这老牛吃嫩草的祁玄渊哄骗小姑娘。
然而却没人知道,他们口中‘罪孽滔天’的男人此时正被关押在重兵把守的坤宁宫。
这是历来皇后的居所,也是他母后曾经生活过的地方。
空荡荡又乌漆嘛黑的大殿角落,传来细微的铁链声,男子三千墨发散乱,分成两股披在双肩,他头颅低垂,看不清神色。
稀薄的月光透过精致雕花的窗柩照射进来,洒在他的身上,显得整个人寂寥狼狈又萧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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