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国脸色惨败如灰，嘴唇动了动，看到李国立一脸坚决之后，转而看向一旁云里雾里的顾婉茹，低着头道：“婉茹，都是我不好，我的确是想拿走这对玉镯，我跟你道歉，你能原谅我吗？”

顾婉茹不解地看了看卫国，又看了看李国立，登时觉得头实在疼，“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国立站起身来，万分愧疚地看着顾婉茹，诚恳道：“这件事，我要跟您、还有顾小姐郑重道个歉。总之来说，这件事还是因为我的错，我这个人对古玩有些爱好，最近在研究一对明朝时期的玉镯，卫国偶然得知之下告诉我他自己有一对一模一样的玉镯，说要赠与我，以谋求我在土地竞标的时候给予他方便，这事我一直在考虑之中，但我确实不知道这是卫国骗我的，这玉镯根本不是他自己的，而是要从您手里骗出来。”

“您是在跟我说笑的吧？”顾婉茹有些失笑地看着李国立，不敢相信，又或者是不愿相信卫国竟然是这样的人。她的目光看向卫国，询问道：“卫国，李主任说的是真的吗？”

面对顾婉茹的眼神，卫国觉得顾婉茹那样难以置信的眼神像是光，将他的卑劣照得清清楚楚，他避开顾婉茹的目光，以沉默回答了顾婉茹的所有疑问，证实了李国立和宋旭说的话。

顾婉茹恍惚间觉得，和卫国分开了十年多的时光，再想遇见的时候，她已经不知道卫国被岁月蹉跎，变成一个什么样的人了。

她闭了闭眼，似乎在安慰着自己接受事实，叹了一声道：“你走吧……”然后她的目光看向李国立，微微一顿，说道：“今天的事，要谢谢李主任特地跑一趟了，要不留下吃一顿晚饭吧。”

“不了不了，我还有事要处理。”李主任摇了摇手，示意这并不算什么，话语间他的目光不期然地落在顾晗的身上，似乎是想说些什么。顾晗立马反映了过来，迎上前，对母亲道：“妈妈，我替你去送送李叔叔离开。”

顾婉茹捏了捏顾晗的笑脸，笑道：“晗晗真乖，那你替妈妈去送送李主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