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的枪声惊动了不少人,夜笙里的眼线不少,傅思暖不动声色地将枪收进包里,踩着高跟鞋坐到了旁边的长椅上,舒缓着自己的情绪。
还真是脆弱的时候,什么阿猫阿狗都敢过来欺负她。
她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晕过去的,再次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在医院里了。
“夫人,您醒了?”
不是很熟悉的声音,她蹙眉看着三十多岁年纪的女人,轻轻勾了勾唇角,“唐姐。”
“您可别喊我姐,我受之有愧,”唐姐轻轻拍了拍她的手,“感觉怎么样了?”
傅思暖轻轻摇了摇头,“我没事。”
“没事就好,”女人伸手指了指桌上的手机,“刚才有人给你打电话了,我没接。”
医院还是熟悉的医院,只不过应该是换了个房间,床头柜也比之前小了许多,傅思暖有些费力地坐起身摸到手机,打开屏幕的时候,希翼也都被打碎。
韩易找她,也不知道是何居心。
“夫人,我场子还有事,就先走了,您先在这儿好好养着,我抽空给陆市长打个电话?”
“不用了,”傅思暖微微抬眸看着她,“我们已经离婚了。”
“啊?”唐姐微微愣了一下,随即笑道,“婚姻这事我也不太熟悉,我老公还跟我离婚了呢,也没什么大不了不是。”
傅思暖有些好笑地看着她,“好了,你先帮你的去吧,不用管我。”
本来夜笙她也很少进去,唐姐也全都是看在陆铭寒的份上帮她一把,人情这东西,在国内向来是最好使的。
逐客令已下,唐姐自然不会再热脸贴冷屁股,识相地关上门离开了。
傅思暖闭上眼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拨通了韩易的电话,直截了当道,“有事?”
现在好像是清晨,外面天色有些微微发亮,她也真是神经了,大半夜给韩易打电话。
韩易也像是没有睡着,声音并没有那种慵懒的感觉,“我在夜笙看到你了。”
她挑眉,“所以呢?”
“所以……”对面的人语气顿了顿,“我看着你躺在哪儿了,还以为你要沐浴月光,所以也就没拦着你。”
“……”
可以把见死不救说得这么清新脱俗。
傅思暖抿唇我看着桌上的百合,轻轻捏了捏眉心,嗓音低稳沉静,“韩易,你和陆铭寒做了什么交易我并不想知道,如果你觉得拿走傅氏可以让你报仇,那我把它送给你。”
男人挑眉,“你觉得我想要的只是股份?”
“那你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