馥，你是不是玉别柳？

这便是戎简潜意识里，想要问的问题！

这个问题很无厘头，甚至，连戎简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生出这样的疑问来！

一个是活生生的人，一个是法器之灵；一个性格恶毒，唯利是图，一个虽有些小调皮，但目的却是帮他；一个是他厌恶的，一个是他喜欢的……

明明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个体，偏偏又存在着不简单的联系。

从馥要他拖时间，之后玉别柳出来救场开始，戎简的心中，便产生了疑问。

怎么可能那么巧的，馥前去寻法子救他，正好遇上玉别柳？而向来与他不对付的玉别柳，也轻易的答应了馥的请求，赶来帮忙？

还有最后，饶竹说玉别柳是因为神识使用过度，所以才重伤到那种程度，甚至差点丢了性命。

可明明，和稚面邪君神魂战斗，并将她打败的人，是馥啊！

戎简不知道自己的这个猜测到底是真是假，所以他紧赶慢赶来到衍天宗，想要从玉别柳那儿，得到一个答案。

同时，他又害怕得到答案。

猜错了还好，若是猜对了，他该以怎样的态度来面对玉别柳？

若馥真的是玉别柳在他面前创造出的一个假象，他又该如何？

她在表面上以恶劣的态度对待他，却又用馥这个形象，将他从多年的深渊中拉起。

恶人是她，好人也是她……

戎简甚至在想，世界上怎么可能有这样的人，图什么呢？

有些无力的蹲坐在地上，戎简捂着脸，沉默了……

在这一瞬间他终于明白了，这幕幻境的恐怖到底在哪。

不是玉别柳的质问，不是馥的挑明，而是，如果她们是一个人，他该怎样？

他害怕这一幕的到来，怕极了！

“戎简。”

陌生的，由两种音调组成的声音在前方响起。

有光，随之出现，戎简蓦然抬眸，看到了……

“嘭！”

水镜在玉别柳的半个灵果下轰然破碎，画面亦是随之消散。

衍天宗几名大佬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说点什么出来。

看到现在，他们终于懂了玉别柳离开宗门的这段时间，到底做了些什么。

以本体欺负人家，再用分身关心人家，这……会玩！

“咳，”徐若阳打量了一眼面色冷然的玉别柳，开口道，“真的不看下去吗？不看看最后，这小伙子的选择？”

却听玉别柳轻嗤一声，摇头，“没意思了……”

“早些知道答案，也好准备好，之后如何应对。”戴成坚开口。

“……然后你们就可以看我笑话了么？”玉别柳反问一句，面色一苦，奔溃的一头栽倒在旁边的桌上。

完了，全完了！

虽然知道小崽子已经察觉到了一些东西，但她只是以为，他猜到了一部分而已。

万万没有想到，直接就正中最终真相！

尼玛这还怎么玩啊啊啊啊！

玉别柳有点崩溃，甚至想去死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