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她所想,路叮咛出来的时候遮了面纱,且让山茶扶着。
杨柳立刻起身来到路叮咛身边,扶着她的另一只手臂,但目光却落在路叮咛的脸上。
路叮咛快速的摸了摸脸上的面纱,然后松了口气。
“父亲母亲过来,怎么也没派个人提前说一下,好让女儿准备准备,”路叮咛坐下,方才的那个丫鬟端了杯白水放到路叮咛面前。
路辉和杨柳都没有接她这句话。
随后杨柳说:“咛儿是感染了风寒还是?”
“女儿昨夜是感染了风寒,休息几天就好了。”
“那你意思是为父打扰你清静了?”路辉直视前方,话语里丝毫不见一点关心。
路叮咛笑道:“女儿不敢。”
虽然路叮咛蒙着面纱,但路辉就是有种感觉,面纱下的路叮咛在嘲笑他。
在皇上有疾的这几日,路辉是处处不顺心,他本来就是靠耍小聪明才坐上如今的位置,自然有很多人看不顺眼,总有人想取而代之。
虽说家里有个兰王妃,但兰王去雀城也有一月多了,又不知何时回来,路辉心里着急,皇上也卧床了,京中各个势力暗潮汹涌,不知道下一秒又会发生什么事。
前几天日听闻南威王府出事,虽处理的及其低调,但京城上下都知道南威王府在找什么人,而他今日前来就是一探虚实,好为自己寻求一个机会,来稳固他尚书大人的位置。
“怎么没见王爷的身影,莫不是出什么事了,”路辉喝着茶,目光却注视着路叮咛的一举一动。
自从慕容谨蓝他们回京后,路辉也没见过他们,而路叮咛也似乎没有回路府说一声的意思。
至于都说慕容谨蓝的傻病好了,路辉也没见过,朝中大臣又没人与南威王府有什么交集,所以今日前来他也是想来看看,慕容谨蓝到底好了没。
“王爷很好,只是还没起,多谢父亲挂念。”
杨柳笑着说:“这娘家人都上门了,王爷不露面不好吧,传出去也不好听啊。”
“母亲说的是,山茶去荣华院看王爷起了没,”路叮咛看着杨柳和路辉说道。
“是。”
“母亲,大姐姐最近还好吧。”
提起女儿,杨柳面上多了些柔软,“你大姐姐最近新学了一个什么舞,每天都在练习,这腿上啊青一块红一块的,哎。”
“还是要多注意才好,毕竟等兰王回京后,这婚事怕是要提上日程了。”
“谁说不是呢,”看着杨柳既心疼又无奈的样子,路叮咛笑了笑。
这时慕容谨蓝来了,一身月牙白的衫子,披着同色的披风,清隽雅致。
“臣路辉携内人拜见王爷,”路辉起身行礼。
“岳父大人不必客气,请坐,”慕容谨蓝虚扶了一下路辉,又冲着杨柳点了点头,走到路叮咛身边坐下。
路叮咛没心思听路辉的言不由心,借着身体不适先回了房。
这在路辉和杨柳看来,就是夫妻离心啊,他注意到了,从慕容谨蓝进门到路叮咛离开,两人一个眼神交流都没有,难道是这南威王好了之后发现了什么?
慕容谨蓝明显的感觉到他的担心,然后在看向路叮咛离开的方向,大概也明白了。
“不知尚书大人此次前来所谓何事?”慕容谨蓝也不叫岳父大人了,直呼其官称。
路辉有些许紧张,虽然南威王府现已成不了什么气候,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做的那些事若是被慕容谨蓝知道,恐怕够他死十次的。
杨柳可不知道路辉心中所想,也似乎忘了路叮咛当初可是个替嫁的,只不过是大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糊弄当初那个傻了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