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这也不是我的错,要怪只怪太太你魅力太大,皮肤又过于娇嫩了。你也知道的,我向来对太太你是没有什么抵抗力的。”这番油嘴滑舌的狡辩放在以往是非常有用的,但显然这回对已经偷乐完了再被泼冷水的思嘉来说效果不是很好。
只见她连眼皮都懒得再抬一下,低头把自己的睡衣扣子重新扣上,严丝合缝一直扣到下巴,然后从衣柜里又抱出了一床被子,把原先那床被子踢到瑞德那边∶“以此为界,你他妈的最近都不要想再碰我一下!”“最近大概是多久?最近一个小时吗?”“你再多说一句话,咱俩就分房睡吧!”“那好吧,我不说了。”
思嘉躺在被子里,怎么也想不明白瑞德·巴特勒到底中的哪门子邪,变得奇奇怪怪的,以前也没见他对自己的脖子那么执着呀!思来想去睡不着觉的思嘉还是没忍住自己先越了界,她把自己的脚往隔壁被窝里面伸了伸,试探性地先踹了踹对方的小腿肚,没有反应。
然后她又把头凑过去,对着丈夫的耳朵吹了口气,成功叫他打了一个机灵然后皱起了眉头。他扭过头来看着她,仍旧一言不发。思嘉朝他努努嘴示意让他先说话,但瑞德只是皱了一下眉头,做出一个古怪的滑稽笑容就又继续保持沉默了。他俩就这样打了一个晚上的哑迷,谁也不肯先开口说话。
这件事终究还是成了一个未解之谜。
思嘉最后还是放弃了追问,因为她并不想继续这么一直相对无言下去。问不出来就问不出来吧!谁还没点小癖好呢?大不了叫他下次轻点吧!
而瑞德则渐渐从自己的噩梦中走了出来。
这些天来,他一直都在做同一个梦。
梦里,思嘉在自己脖子上叠带了好几串珍珠项链,笑着问他这样好不好看。而他刚要上前去夸赞太太今天的打扮很特别时,就看见那些珠子突然散了一地。而没了项链包裹的脖子上赫然是一道长长的疤痕。他走上前去伸手抚摸这道疤痕,想问这是怎么回事,就瞧见但凡是他的手指所碰触的地方都在一瞬间皮开肉绽,里头的鲜血怎么也止不住的朝外头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