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厉害的怪物!”两人同时一惊,但谁也不敢退让,此时的剑匣外面,黄虹子的剑轮已然削锯斩过,清松子的巨剑之影又如泰山压顶一般刺来,震灼眼见这剑势沉重,全无躲闪空间,只得背靠剑匣,用她那后背去顶,急忙叫道:“那几个老道的剑影又来啦!!”
“那枯树皮老头儿的仙剑是百年玄钢炼化,沉重无比,此时又凝成剑影刺下,我若不加抵御,玄晶剑匣未必抵受得住!”太叔京想起在大较比剑之时,清松子的门下惯使巨剑之影,威力提升数十倍不止,不敢丝毫大意,即便面临沐天良这样修为的魔道在前,也不得不脚下一偏,灌注灼息于左臂,一掌抵住剑匣,只听匣外苍莽轰鸣,切割之声暗哑不断,匣内空间也跟着猛震,沐天良为其震慑,不敢全力施为,收了几分力道也足以压制太叔京,冷冷笑道:“你可要给我顶住,不然小命可就保不住啦!”
“吼吼~~你放心……我若是在那之前顶不住,你也一样要死。”太叔京声色古怪至极,沐天良听得头皮发麻,但他心知肚明,这小子此时加固剑匣,又要与他对敌,势必不能再取得上风,只要稳稳压制便万无一失。
哪知太叔京这边却在不断收力,灼息回流,竟然全数倒向另外一侧!
“你小子疯了!想死不成!!”沐天良顿时一惊,唯恐一下子把他拍死,连忙强行收力,他这一收力,那鬼爪上的鬼力回流,不得血食,竟然反过来吞噬他自己的血肉,急忙再用体内邪力将起镇压,却已是受了暗伤,然而太叔京那边还在不断削减力道,逼的他不得不再次收力,气得沐天良破口大骂:“混账,混账!老子出道数十年,只有我暗算别人,还不曾被人算计,好小子,你有本事!!”
然而他话虽如此,又不敢索性撒手,又要拿捏力道法力,唯恐打死了他,反而倒像是他被胁迫,不能自主!
其实太叔京这也是无奈之举,那百年玄钢祭炼的仙剑,威力甚大,又被清松子合成巨影斩切而下,实是凶险异常,逼得他不得不加注灼息催动剑匣抵抗,倒不是他真的拿自己性命来冒此奇险。
“…………”邪罗虽然是一声不吭,但是她那黑色剑气化成的黑索却是不断在太叔京背后伸展,试图吸收沐天良的鬼爪,这个举动更让沐天良不敢撤手,但是又担心真被这黑索突然缠上,焦虑不堪,只是想:“这黑气不敢碰我,绝非够我不着,该是担心我猛然发力,拼个鱼死网破,我不能撤爪,否则必死无疑!”
沐天良此时才猛然惊觉,原来藏入剑匣这条妙计非但没有让他瓮中捉鳖,反倒是作茧自缚,身困此地为人所制,心中不免生悔,待得太叔京三十余道灼息近乎耗尽,这才抗住了清松子这一剑,他的千钰诀功法不同寻常,体内灼息完满之时,实力最为鼎盛,然而灼息消耗大半,他的实力便是下落大半不止,根本不能和沐天良匹敌。
“那空露子在四个洞主之中修为最低,剑道也并非如何独到了得,无非是连串相击而已,玄晶剑匣倒能挡住,但是这沐天良,我的确是无力再行力敌了。”
太叔京心知此处,也不敢将剩余灼息调回相抗,仍然装作在奋力抵御,邪罗此时又在他的心里暗暗煽动:“到了最后你还是要求我的,快,让我来吃了他,你也能得到不少好处不是么?先前那两个魔道的血肉精气……让你也很舒服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