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吴城帅府,李侯爷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默默注视着自家妹子不吭声。
沈冥儿垂头丧气,跪在下面,不言不语。
李木冷哼一声,责骂道:“亏你自诩带过兵、打过仗,难道不知道兵事为重的道理吗,你以为我们在打闹玩耍吗?
你知不知道,我们一旦输了,不但会损兵折将,更会失去自由,你是一个成年人,难道一点责任心都没有吗?”
沈冥儿的头垂的更低,李木越说越生气,将她好一通臭骂。
林婉心疼妹妹,在一旁不断的递眼神,示意丈夫差不多就行了,不要再训斥沈冥儿。
事已至此,你杀了她也于事无补,还是赶紧想办法如何挽回败局,这才是正事。
李木没有理会她,继续喝骂道:“事实证明,你根本就不是一个带兵的料,更不是什么帅才,一次考验彻底暴露了底细。”
沈冥儿的眼泪吧嗒吧嗒掉下来,李木怒斥道:“还有脸哭,从现在开始,贬你做一个火头兵,找个笤帚扫地去!”
沈冥儿抹了把眼泪,乖乖找笤帚扫地去了。
众文武撇了撇嘴,心里都是一个念头,果然如此。
别看自家主上骂的激烈,却是高抬手轻放下,哪舍得真正责罚自己的妹妹,骂人只是装装样子,别当真。
犯下如此重罪,处罚仅仅是扫地,要是换作了别人,全家人的脑袋都未必能保住。
换成了郡主,那就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没事更好。
林婉叹了口气,对何小雨埋怨道:“你不是在她身边吗,她不懂事,你也要跟着胡闹吗!”
何小雨羞愧道:“我,我不太懂军事,冥儿说没有问题,我真的以为没有问题,谁承想…”
林婉揉了揉脑袋。
“说说吧,怎么回事,不是比对方抢先一步吗,怎么连自己的关隘也丢掉了。”
说完后,朝黛褀儿那边递个眼神。
何小雨会意,捅了捅黛褀儿,央求道:“黛夫人,我嘴笨,你来说吧!”
黛褀儿不明所以,傻乎乎的答应一声:“行,我来说,冥儿之所以连丢两城,是因为诸葛亮的计策不管用。”
诸葛亮的计策不管用,大家都听糊涂了?
李木一家人更是一头雾水,你们姐三丢盔卸甲关诸葛亮什么事,人家怎么碍你们事了?
只听黛褀儿继续说道:“我曾经听沈将军说过,诸葛亮是一个很厉害的人物,文韬武略,智勇双全。
我觉得,既然是诸葛亮用过的计策,应该没有什么问题,所以,就同意沈将军那么做。
谁成想,诸葛亮的计策根本不管用,人家根本没有上当,反倒让我们连丢两座关隘。”
李木诧异道:“你们到底用了什么计策,你详细说一说!”
黛褀儿应了声是,将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的解释一遍。
原来,沈冥儿一开始倒是认真执行了帅命,率领骑兵先行,吩咐步兵随后跟上。
人马离开大营后,沈冥儿立即传命,一半骑兵下马,随后队步兵出行,另外一半骑兵都是一人双马,马歇人不歇,昼夜不停的赶往易关。
实话实说,沈冥儿此举颇为出色,还算有个帅才模样,这么做的结果也很有成效。
不管李木他们如何轻视对手,但不可否认的是,对手经常参加这种训练,对战场形势的判断也非常清晰。
对方也知道关隘的重要性,也是在第一时间派出骑兵抢关。
为首三员大将,分别是慕宁、周喜儿、池奇海,被公认为有谋略有胆识,是当世不二的翘楚。
和李木一样,他们也根本没有瞧得起对方,觉得李魔头这个土老帽,哪懂得兵事计谋,肯定不堪一击。
三个人的动作也不慢,统率两千骑兵一万步兵,一路赶往易关。
也是骑兵先行步兵跟上,却是没有一人双马,在机智方面矮了一分。
马虽然耐跑,但跑到一定时候需要歇息,吃吃料,饮饮水,如此一来,势必要耽误一点时间。
等他们赶到易关城下时,发现城头上面已经飘扬着李字大旗。
三个人立刻傻眼了,李木的军队莫非是飞过来的?
不对呀,像这类带有赌博性质的争斗,除非事先约定,否则的话,彼此都不能动用飞军,这是不成文的规矩,难道对手违规了。
转念一想不可能,如果对手违规,早有人叫停比试,判定李木输掉赌局,如今风平浪静,只能说明对手的速度比他们快。
三名主将大惑不解,我们的速度并不慢,紧赶慢赶,为何会落后他们,真是岂有其理。
慕宇和周喜儿不免有些气馁,池奇海突然说道:“你们仔细看,城门没有关闭,城头上面有个女人在抚琴!”
慕宇和周喜儿连忙定睛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