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接过看了看,看着看着,两人的脸色和神色都变得严肃了几分。
翻看完了之后,两人对视一眼,苏月白将手里的纸张尽数递回给了主簿。
“是谁验的尸?”楚晚晚皱眉问。
主簿不明所以,但还是回答道:“是刘师傅验的,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楚晚晚摇头。
刘师傅是这京城里最有名的验尸官,从业数十年,从未出过差错,若是这次的验尸结果是出自他手,那应该没错处。
这倒不是他们不信任他们,实在是这份验尸报告太诡异了一点。
这上面一共有三处异常之处。
一是尸身没有中毒的迹象,也没有中迷药的迹象。
二是尸身上面虽然满身是虐杀的痕迹,但是却没有被捆绑的痕迹,且刘师傅专门标注了,这人是在活着的时候,在清醒的时候,被生生虐杀了的。
最后一点是,嘴唇有被咬破了的痕迹,牙齿里有几缕白色的丝线,暂时还不知道这白线究竟是出自何处,那纸张之中还附上了那不知到底是哪儿弄下来的白线。
这三点不仅仅是他们觉得不对劲,便是那刘师傅也同样觉得非比寻常,似乎是生怕他们看不见一样,还专门用朱红色的朱砂在下面标记了出来,格外的醒目。
“这些你看过了?”苏月白问主簿道,顺手将那白线收在了袖袋当中。
“看过了。”主簿点头。
“说说看。”苏月白带着两人进了府,找了个风景还算不错的地方坐下,招呼着小厮上了茶水。
“下臣愚钝,觉得或许从那白线上面入手,查清楚这是什么线,或许就能够顺藤摸瓜找到凶手的线索。”主簿想了想,小心的斟酌了一下,然后才回答道。
这三条标红的他看了半天,只觉得只有这一条有用,其他的,恕他愚钝,真的看不明白。
“嗯,晚晚,你觉得呢?”苏月白没有表态,到时反而转头去询问楚晚晚了。
楚晚晚想了想,回答道:“我倒是觉得这几条都挺有意思,前两条线索都是在说,飞浅是在清醒的情况下被虐杀的,但是静月楼里面的人却都说当天晚上没有听见任何的动静,那难不成,这飞浅被虐杀的时候连叫都没有叫一声吗?”
苏月白微笑,用眼神示意她接着说。
楚晚晚也不客气,继续说道:“按照常理来说,如果被虐杀的人没有反应,不喊不叫不挣扎,那对于能做出这么多凶残的事情的人来说绝对是一件没趣儿的事。”
对于这些变态来说,那被害人越是叫,越挣扎,就越让他们兴奋,越让他们激动,就越让他们又继续折磨下去的欲望,但若是被害人淡然自若,一句话不说,逆来顺受着的话,反而会让凶手觉得没意思,早早的就处理了了事。
“的确,你听明白了?”苏月白含笑赞扬了下楚晚晚,然后对着主簿说道。
主簿一怔,继而很快就反应了过来,点头,“大人的意思下臣明白了。”
“去吧,去按照晚晚说的,让人着手去查。”苏月白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