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发现，还是贝尔纳在观看研究所资料的时候找到的。

他没找到沐恩，又怕季之鸿怪罪，所以回到解忧岛之后，开始假正经的翻查资料。

谁知刚巧让他找到了大王乌贼第一次出现时候的音频资料。他在里面听到了一阵奇异的歌声，那歌声让他觉得很安定也很怀念，但奇怪的是，别的研究员并没有提起过这件事。

也就是说——

这声音是特别的！只有他听得到！

他碰运气般继续找，又在大王乌贼第二次袭击调研船、还有鲨鱼群食人事件传回的资料中听到了相同的歌声。

——无边的海底，琉璃色贝壳。追求爱人的公主，最后变成泡沫。

——无色的灵魂，徜徉在天际。践踏乐园的铁蹄，终将坠入地狱。

——无畏的探险者，挥剑斩断枷锁。去往神秘之地，亚特兰蒂斯！

从这最后一句，贝尔纳几乎可以断定，海里还有别的人鱼存在！他们在和沐恩联系！

而且，他们拥有控制海洋生物的奇特能力，至少已经确认可以被他们驱使的，一个是大王乌贼，一个是大白鲨，不管遇上哪个都够呛了。

他喜出望外，立即把这个消息汇报给了季之鸿。

季之鸿做事也绝不拖泥带水，很快就把目标锁定在了曾经在研究所出入过的乔安娜和莱昂身上。

这两个人，胆子可真肥！

居然还敢大摇大摆的跑到研究所里！

当时洛忘川不在所里，季慎掌管大权，看他居然就是这么掌管的，让人鱼随意出入这种禁地！

再调查了全爱乐城的监控录像，他发现了乔安娜和莱昂的行动轨迹，更是发现了白寒冰和乔安娜的交集！

简直气死他了！

夜深人静，季公馆中也是严阵以待。

这时，一个电话响起，季之鸿接了电话，应了几声放下，对坐在对面的季慎似笑非笑道：“抓到乔安娜了，不过，莱昂跑了。”

其实季慎根本没有想到，和沐恩交好的乔安娜和莱昂居然是人鱼。

他铁青着脸坐在一旁，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季之鸿冷笑一声：“怎么不说话了？季慎，不是我说你，我本以为你可以割舍掉对沐恩的感情，所以才放心把大权交给你的，可是你自己看看你都干了什么？你还是这么意气用事！居然为了那女人跑到菲律宾！实际上，她根本就是把你当成傻子！”

季慎攥紧了拳头，薄薄的菱唇紧抿。

原来……如此……

他们都是同伴……

原来如此……

因为不信任，因为从来都不相信，所以，她才会一直瞒着他！

沐恩，果真把她当成了傻子！

这个女人……

这个贱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