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深山之中僻静的一处农户,妇人抱着熟睡的婴儿倚在门扉,静候丈夫归来。片刻后,一阵清脆的马蹄声悠远而近,背着猎物的男人从马上跃下,嬉笑着迎过去喊:“娘子——”
妇人抱着怀里的婴儿,示意他小声些,眼里盛满笑意,走近了瞧。
“夫君今日又猎到不少。”
男子满是怜爱的看了眼婴儿,低声道:“是啊,留下咱们过冬的粮食,还能剩不少。明日我便去集市上卖掉。”
妇人应着,随他进屋。
今年南方的大雪来得格外早,男子去屋里取了大氅来给她披上,两人在窗边相拥而立,看白雪肆意洒落。
妇人笑道:“当时将我捡回来时,也是这样的大雪呢。”
男子摇头,无奈道:“分明是夏季,我每次说你都记不住。你满身血污地躺在那里,若不是我打猎经过,怕要被林子里的野狼给叼走了。”
妇人抿嘴,假装正经道:“小女子谢过公子。”
男子笑了声,低声道:“不许胡闹,只可惜我没有照顾人的经验。你这高烧一场,彻底忘了过去的事情。”
妇人蹙眉,反驳道:“谁说的,夫君这不是照顾的很好吗。”
“娘子说的是。”男子将她裹得更紧了些,出去把屋外的东西盖好。妇人托着下巴靠在窗上看他,嘴角满是笑意,带着血污的过去,不记得也好。
胸口有些隐隐作痛,她不舒服地揉了两下,像是鳞片一样的烙印又开始突显。男子走进来,着急的问:“又痛了?”
她未答,额头上却已经开始渗出薄汗。
每年初雪,胸口的伤疤便会发痛,虽不足以致命,但麻麻酥酥地也够折磨人。男子将她扶坐在一边,一动不动地盯着她,唯恐出什么事儿。
妇人无奈地摆手,道:“无碍的,夫君不必这样紧张。”
“一会儿雪小点了,为夫再带你去山下的郎中那儿瞧瞧。”
“不用了,每年初雪都要去,”妇人倒了杯热水,小口抿着,“郎中都说了没什么大碍的。”
男子心疼地揽着她,小声哄,“为夫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