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一直在你身边,并没有亲眼瞧见,是我的手下伍总旗看到的。”
王千户话音未落,只见他身后一众卫兵中闪身出来一人,黝黑的面庞,一身精神干练的模样。这人单膝跪地向韩潇说道:“佥事大人在上,小的便是伍斯年。”
韩潇见他一介武夫却是起了如此雅致的名字,不禁对他另眼相看,于是将他扶起,又说道:“你便是伍总旗了?那些番人又犯了爱生事的毛病?”
“回大人的话,”伍斯年略有急切的说道,显是事态已较为严重,“我方才去番营找一位朋友,见到那些番人吵吵嚷嚷的,于是便问起我那朋友,他说张都司的手下的官兵与这些番人生了误会。”
“王千户,”韩潇打断伍斯年说道,“快去将孟大人请来共同参详。”
王千户答应一声便起身而去,临走前,韩潇又嘱托道:“别惊动了王爷。”
“大人放心。”王千户答道。
韩潇知道在刘璟巡查王府的时候,若是番兵出来闹事,刘璟更会在皇帝面前数说燕王的失策,因此一定要将燕王的头号心腹孟玉书请来共同商讨。
孟玉书片刻既至,他显然已知晓事态的严重。
韩潇见他进来,便对伍斯年说道:“伍大哥,请你继续说那些番兵和张都司的人生了什么误会。”
“原来是斯年啊,可是出了什么事?”孟玉书显然和伍斯年很是熟识。
“孟大人,我的一位朋友在番营中管着粮饷,我方才去找他时,看见许多番兵摩拳擦掌的好像是要闹事。”伍斯年讲述道。
“我便问起他来,他说今天早晨,张都司的人在城里将番兵的一个百户给抓了起来,他们便是为此愤愤不平。”
“张都司因为何事而抓人?”孟玉书问道。
“张都司的手下来通报说,这个百户带着人在万安寺旁的万福酒楼闹事,还伤了人,正巧被张都司手下的巡城卫队遇见,便将他被抓了起来,说是还要行军法。”伍斯年答道。
这时,江婉却说道:“那个张都司真是无赖,我和大哥还有王千户方才便在万福楼内,可没有听说有番兵伤人的事,倒是碰见了他们的指挥使观童。”
“不错,我们确是在万福楼见过了观童。”韩潇向孟玉书说道。
“这便蹊跷了,”孟玉书沉吟道,“张都司的人定是记错了地方。”
“孟大人,我想张都司是有意为难那些番兵的。”伍斯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