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川没有管漂浮在空中的花苞，而是看向了看似已经认命的辛垣。

“辛垣，说实话，我等候你多时了。”

“阁下不要再装神弄鬼，你到底是谁？还请如实告知，没准我们并不是敌人，而是朋友。”

“朋友！嗯，这一点我很认同，毕竟你体内的金属性元炁做不得假。”寒川有意逗弄辛垣，“不过你那一身让我厌恶的零力……”

“前辈，我也是身不由己，这身零力都是拜那些可恶的零所赐，为了生存，我刚刚不得不那么做。”

“哈哈，好冠冕堂皇的理由啊！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句话都被你们给曲解了！”

“我只有活着才能更好的消灭零，这点牺牲是值得的。”

“看来零力对你的侵蚀还真是不轻啊！嗯，也有可能是仇恨使得你心中的恶念不绝，心理逐渐扭曲，可以理解！”

寒川见辛垣没有再与他辩解，也失了跟辛垣讲道理的玩笑心情，“哼，辛垣，在我看来你和夜阳都完全失去了当初作为侠岚的本心，你们是否已经忘记了自己在石像侠岚选拔中所经历的一切？失去了自我的你们，合该天诛地灭。”

“不对！你到底是谁，难道你真的是那个玖宫岭的后起之秀——寒川，不可能，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还有夜阳大人的存在。”

‘冥顽不灵！看来讲道理是对辛垣无法生效了，只有按计划进行了。’寒川心中暗暗思量接下来谋划。‘辛垣，你我同为侠岚，我本就不想对你痛下杀手，如果能让你能够改过自新，认清自己的本心，成为自己想成为的那个人才是我的目的，否则终究会天地不容啊！’

“没错，我就是寒川，怎么，没有想到吗！”说着寒川伸出自己石化的左臂，“穷奇确实厉害，跟她打我没有胜算，付出了一个手臂的代价，从无极之渊逃了出来。”

“你没有死！那么说来无论是扰龙将逝炎带出玖宫岭，还是那封悄无声息出现在玖宫岭钧天殿的匿名信都是你的手笔了！”

“确实是。”

“为什么？”辛垣被暂时遏制住零瘾，理智也渐渐地回来了。

寒川眼珠急转，“一切还不是为了见你，这么跟你说吧，其实我看破阵不顺眼已经很久了。”

“哼。”辛垣冷笑一声，很显然她根本不会相信寒川的鬼话。

寒川就像已经料到了辛垣一定会露出不屑的表情，“怎么，不相信？怎么跟你说呢，想必你已经知道山鬼谣并不是玖宫岭的叛徒了！”

辛垣眼睛微眯，不过她还是忍不住的问道，“是又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