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书打量了一下寝殿后,问道:“那,有什么是我能帮上忙的吗?”
谷琰看了眼鹤心焕后,低声问道:“怎么,你不打算出宫了?”
“出去做什么,我也想过过这富贵的生活,长那么大,我还从来没感受过这样‘平凡且枯燥’的生活。”
月书认床,她倒是想回佳偶天成过夜;可眼下这情况,要是她冷不丁的就走了,只怕那些术士就要往她脑袋上扣屎盆子,说她是心里有鬼、畏罪潜逃什么的。说不定,还会连累其他人,要是让委羽山名声受累,她可就真成千古罪人了。
鹤心焕本就是王爷,在宫中小住倒也不打紧,只是月书没个身份又是偷偷进来了,她口中的那种生活谷琰虽然能给;只不过这自由,可就要受限制了。
“我这伺候的人倒是不少,只是要委屈你安心待在殿中,不能独自行动了。”
月书找了个位置安心坐下后,道:“……唉,委屈就委屈吧,等我的嫌疑洗清了,再好好招待我也来得及。”
鹤心焕表示,事不宜迟,在谷琰采取最坏方案之前,还是赶紧行动吧:“如此,入夜后,我和月儿便是趁此机会去会会尹零露。你好生照看玉泉,可别再被人钻了空中,做什么手脚。”
话才说完,床榻上昏睡的人轻咳了两声后,三人查看了一下玉泉的情况后,就连呼气的声音都刻意的放低了不少。想着在殿中他们也帮不上忙,月书和鹤心焕轻手轻脚的关上殿门便是退了出去。
出了殿门后,看着眼前那一片只见飞檐红墙的庞大建筑群,还有隐藏在其中那一颗颗默默记录历史的大树,一群叽叽喳喳骂骂咧咧的云雀飞过,却是凭添了一抹萧瑟之感。
鹤心焕:“现在时间还早,你可还有什么要准备的?”
东西倒是不用清点,经历了这些事情后,月书成了一个但凡出门就会准备完全的人:“东西都齐全的,上次锦玲给我设的那个保命法阵我也还没用过,若是出事,逃跑是完全没问题的。”
鹤心焕:“如此甚好。”
要说这宫殿,月书以前偷懒的时候倒是去故宫逛过许多次,上次来这儿也是脚步匆匆,不知道这儿的禁宫,在布局上会不会像故宫一样,极具美学不说,还让强迫症患者感到极其舒适。
“师兄,你也好长时间没回来了,不想四处逛逛吗,这宫里就没有你想见的人吗?”
鹤心焕微微抬眼思考了片刻后,无奈的笑了笑:“离开禁宫的时间太久,从前相熟的人,只怕也已经不在了。不说这些了,这几天事情太多,我倒也忘记问了,怎么没瞧见你黎渊师父,是回钟山了吗?”
不提还好,这一提起,月书的心就噼里啪啦跟打乒乓球似的,落地总没个规律可行:“嗯,钟山这段时间有些要紧事要办,暂时回不来了。”
“他对你,倒是极好的”,鹤心焕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突然说起这个,可细看月书的表情,似乎有些许沉重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