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末，众人期盼的高考成绩出来了。

许失高考总成绩为635分，当之无愧的状元。

秦棠在接收到消息后第一时间就打电话来给许失报喜。周围的人在祝贺她，只有她自己，在知道高考成绩几天后，依旧像个若无其事的人。

这种成绩对于她而言，并不是意外。所以她没觉得多开心，或许说，没什么好值得开心的。

填报志愿的时候，秦棠本来还想着劝劝许失改变下她的想法，以许失这种成绩，她觉得不进清华，属实可惜。

可是许失莞尔笑了笑，依旧选择了昭德大学。一如以往，高三上学期开学那天，她在办公室里的语气一样坚定清明。

秦棠终究轻地叹了口气，顺着她，“昭德也好，人才辈出，桃李天下。你上届的池慕学长，也是昭德的。”

“哦对了，”秦棠不知道在整理些什么文件资料，许失只听见那头有纸张翻页的声音，然后通过话筒传过来，声音听上去挺欣慰地，“许失，你知道谢忘这次高考多少吗?”

许失忽然沉默片刻，有些紧张:“.....多少?”

“算是勉强可以考个普通的二本校吧。”

她的眼睫轻轻扇动了一下，没说话。

秦棠还在顾自说着，“这种成绩对他来说，算不错的了。那孩子高二没读，他就只听你的话，多亏了你这些天努力拉了他一把。我觉得曼曼知道了他的成绩，也会很开心。”

“不过一点就是——”

“就是什么?”

秦棠顿了顿，声音变轻了些，“以他这种成绩情况，考不上申城本市的大学。符合条件的大学有是有那么几个，就是都离申城这边很远......”

“感觉一个南一个北的，隔着距离太远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