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男儿擅饮酒,纵使慕云庭酒量不差,也喝不过那么多将士,苏沄蓦板着脸像个木偶似的坐了会儿,但看慕云庭被敬酒的人缠住,便径直叫人将自己送回秋香院。
新月初生,照得秋香院里满城银辉,丁香服侍苏沄蓦歇息后便去了旁边的偏房,而等脚步声停下来,苏沄蓦又起了身,缓缓走到窗前,望着院里的月『色』发呆。
现在脚腕上又比前段时间更有力量了些,也许再过上段时间便能恢复到从前八成的模样,剩下那两成,还得靠『药』物来仔细调理。
只是手头上连棵普通的『药』草都没了,就更别提从前那些珍稀『药』材,无声的叹了口气,有夜风拂过,吹得院里的树叶沙沙作响,苏沄蓦仔细倾听了下,忽地皱眉低喝:“谁!”
她如今虽手脚不便,但内力已经修炼起来,依旧还是耳聪目明,听出那沙沙声响中隐着不同的声音,顿时就警惕起来,而随着低喝声响起,有三条黑影径直窜到了窗前。
人还未站稳,有欣喜愧疚,乃至夹杂着委屈的复杂声音响起:“蓦儿!”“表姐!”
来的正是趁夜『摸』到城主府的慕云深和雷家兄弟,没等思念已成疾的慕云深出声,雷泽鸣已经委屈巴巴的先开了口:“表姐,我可想死你了!”
“就你会说,你就不能让圣上先开口?”雷泽策哭笑不得的一巴掌扇到雷泽鸣头上,拉着他就往廊外走,“现在你话也说了,赶紧跟我去放风!”
雷泽鸣想想,也确实是自己抢了慕云深的话,顿时嘿笑起来,回头看看已经跳进窗里的慕云深,便老老实实的坐在了廊外台阶下,专心放风。
苏沄蓦看着眸有柔情,真真切切站在自己眼前的爱人,眼底泛酸,便有水雾浮起,颤抖着手『摸』上他瘦削的脸颊,“你这个傻子,你怎么不照顾好自己?你怎么能这么傻?”
脸颊上传来温暖柔滑的触感,星眸里溢满眷恋,用脸颊抵着她的掌心,轻轻摩挲着,薄唇微张,便有委屈的话飘了出来:“你不在我身边,谁来照顾我?”
明眸里泪意更甚,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的难过,便趁着黑夜狠狠眨掉了眼里的泪水,带着轻笑声嫌弃道:“你看你,瘦成这个样子,都变丑了你知道吗?”
“啊?是不是变丑了,你就不会喜欢我了?”掌心里的脸皮顿时绷紧,慌忙直起身来,星眸望进那双隐着笑意的明眸里,苦着脸道:“蓦儿,我要是以后一直就这么丑怎么办?”
明眸里的笑意更甚,“那你可得赶紧养肉肉,养成从前我爱的那个唇红齿白,潇洒俊美的慕云深,不然我可不保证我不会见异思迁,爱上别的帅哥哥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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