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番折腾,等她走回酒店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前台工作人员尽职地守在岗位上,礼貌问好。
“阮小姐晚安。”
“那个……我能不能问一下刚才跟唐先生打架的男人在这里住吗?”
“是的,阮小姐,他也是我们尊贵的客人。”
“能不能把他的房间号告诉我?”
“抱歉,我们不能泄露客人的隐私。”
“是这样的,我和他之间有点误会,唐先生今天被打也是因为这个误会,所以我想尽快解释清楚,以免再发生更不好的事情。”
前台略微有些为难,还是决定隐晦告诉她:“阮小姐,或许您隔壁的邻居可以解决您的烦恼。”
都是聪明人,阿阮连声道谢小跑着上楼,停在隔壁房间的门口。
“咚咚咚”轻轻敲门,没人应答。
“啪啪啪”用力拍门,也没人应答。
(该不会是睡了吧?这个臭男人,打了人还能睡得这么安稳?哼!)
“傅南琛,开门!快点开门!你再不开门我就撞了啊,我真撞了啊……”
正想学电影里破门而入的潇洒动作,昏暗的楼道里传出一道熟悉的男声:“你撞得开吗?”
“废话,我肯定……嗯?你怎么在那边?”
“我一直都在这边。”
男人神色疲惫满脸倦容,像是许久都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不自觉地让人感到心疼。
“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没事。”
两人进屋说话,阿阮就“打人事件”以说教者的姿态滔滔不绝,各种分析利弊,斥责男人的莽撞。
傅南琛站在窗前一言不发,目光飘向远处,看着窗外的景色沉默。
这一场说教结束在女人扛不住的困倦中,说着说着眼皮开始打架,半靠着沙发睡着了。
男人察不可闻的一声叹息,轻轻走过来把她抱到床上,动作无限温柔。
“如果我说跟我走,你会不会答应?”
随即自嘲一声,想着几个小时前在楼梯口的画面。
这三个字他说过,结果……
*
天亮的时候,房间里已经没有男人的身影了,只有桌上留的字条,笔迹苍劲有力:
我回南京了,你多保重!傅留字。
(这人大老远地跑到香港来干吗,这么快就回去了,总不至于是专程来打架的吧。)
再聪明的人在一些特殊前提下总会显得愚笨,比如此刻的阿阮。
潜意识里已经认定了傅南琛不会喜欢自己,自然没有联想到这是一个男人担心和吃醋的表现。
唐季山还在医院,她也没有很多时间去思考,奔波在医院和这次生意的合作商中间,俨然比拍戏更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