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看向宋哲，无奈地指着空处摇头。

一切都已经无可挽回，平时幼稚的宋哲突然沉声宣布：今天的事谁都不许说出去，我会想办法解决！

南风傻傻的还想追问出了什么事，九月赶忙走过去扶起他，摇头示意不要再问。

四个人的药劲都没过，各自症状不同，有的头痛欲裂、小腹滚烫，有的四肢酸软、如火中烧。

这间套房里有两个浴室，九月和安暖占了一间清洗身体，宋哲和南风占了一间冲凉水澡。

良久之后，身体的热意总算悉数褪去。

闹剧般的一天，害了四个人。

两张床上的斑驳血渍，毁了两个女人的世界。

他们围坐在沙发上沉默不言，各自离着一些距离，像是某种无法逾越的隔阂，沉痛又无奈。

“现在怎么办？”安暖喏喏的问。

宋哲想坐去她身边，抬眼看到拒绝的眼神，泄气般又坐了下来：“我去找我爸拿视频，一定不会让他公布出去……”

“太晚了。”九月突然出声，打断宋哲的话。

“怎么？”

“你们看这个。”

九月把手机放在桌上，那是南风送给她的电脑型手机，屏幕很大，可以上网看网页。南风细心地为手机配上大红后壳，还有九月最喜欢的哪吒玩偶，只为她明白他的心意。

可是现在，屏幕上面显示着校内网论坛的页面，顶在上面最热门的一条——青梅竹马的激情。

南风黑着脸点开，一张张不堪入目的图片瞬间加载完成，图片上的男女正是自己心爱的女人和最好的兄弟。

“宋哲！我要杀了你！”怒吼不够，直接一拳挥上，重重打在宋哲下颚骨。

两个男人扭打在一起，挥拳相向，恶语交加，几乎把世间最毒的话都骂了出来，即使明白此刻的愤怒无济于事，他们也没有停歇，像是把对打当做唯一的发泄口。

眼看两人已经见了血，九月忍不住大“啊”一声，摔碎了水晶烟灰缸。

所有人都冷静下来，用沉默平息内心的怒火。

事到如今，还能怎样。

窗外缓缓下起了雪，细碎的雪花盘旋不止，落在地上变成了雨。九月走到窗前，像是抽走灵魂的一般，隔着玻璃抚摸那些雪。

“宋哲，问问你爸到底想怎么样吧。”她轻轻的说。

“好。”

宋哲的父亲叫宋天虎，在接管宋家之前是很有名的商业才子，后来在黑.社会横行的年代受了不少气，慢慢变了观念，放弃正道生意不做，改行干起灰色地带的买卖。

灰色，永远离不开黑色，于是，他也成了别人口中“大哥”的代名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