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凌晨,天蒙蒙亮,玄武门城门开启,一辆马车,一旅骑兵,静悄悄地从玄武门出发,踏上了前往落鹰峡的旅程。就在姜尚和赢华率军出发后不久,一千骑兵第五军团的骑兵在彭越、冯化、廖勇的率领下,也悄悄出了玄武门,向并州疾驰而去。
不久之后,朝议开始了。朝臣们刚进太极殿内站定,便疑惑起来。众臣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尚书令姜尚和羽林军上将军赢华怎么没有来上朝。赢华还则罢了,定是有皇帝陛下派遣的要务在身,久不来朝会也很正常,前一段时间,不就消失了一段时间嘛!
可尚书令姜尚,古稀之龄,如此高龄,不来上朝,还能做什么,难道是病倒了。可,也没有听说尚书令有病在身啊,那老爷子,身体一向硬朗得很。总不会,是和上将军一起去执行陛下的皇命去了吧!
“陛下驾到!”随着肖钦尖利的嗓音,墨枫身着玄色皇帝衮服,从大门口走了进来。他的脚步,是如此的急促,似乎一颗也不愿意多呆。
“臣等见过陛下……”众臣件墨枫走进来,便要行礼。
“行了,不必行此虚礼了,都起来吧!”墨枫走到大殿正中,便没有继续往前走了,而是是在正中站直了身子。墨枫望了一眼朝堂之中站立的大臣们,说道:
“刚刚我未到之时,你们应当在猜测为何羽林军上将军赢华今日又未早朝,尚书令姜尚为何没有来早朝吧!我提醒你们一句,为人臣者,和在军中效力的将士没有多大区别。他们是听将军们的命令。而你们,则是听我的命令。
所以,尽好你们的本分,不该打听的事情,别瞎打听;不该议论的事情,别瞎议论。不过,身为君王,自然是什么事情也不能够欺瞒臣子,遇到事情也要与臣子商议。
我昨日突然有个想法,和皇后微服私访,下民间体察民情。但,遭到了皇后的阻拦。她劝谏我,如今朝堂、各州都尚未稳定,帝后现在微服私访不太和时宜。因此,我才给尚书令和上将军下了一道旨,让他们微服前往各州,代天巡授,查察民情。他们率先去的,便是长安所在,雍州以及凉并二州。
你们,似乎现在心里在疑惑吧,皇帝陛下手中不是有暗卫吗,帝国不是又增派了抚慰大使吗,又何曾需要帝国派尚书令和上将军微服私访,体察民情。
那好,你们告诉我,暗卫的精力现在放在各州,清查兽人残留的探子,哪有时间来查探各地的民情;派往各州的抚慰大使,若和地方官员勾连在一起,欺上瞒下,贪污帝国给各州的赃款和物资,帝国又如何能够知晓。
所以,不派人下去看看,成吗?赢华虽是前朝之臣,可他领着羽林军拥立我登基,后来又兢兢业业,守卫帝都,这一切的一切,都说明了是可信之人。而尚书令呢,虽进朝堂时日尚短,可他的表现,你们都看到了,为帝国尽心竭力,出谋划策,劳苦功高。由此二人,前往民间,我信得过。”
“臣等明白了!臣等定谨守本分,绝不再妄加猜想!”从皇帝陛下的这番话中,大臣们听出了两个声音:一个,暗卫只是细作机构而已,不会染指民间,探听民情,这很符合他们的心声,若是暗卫染指民间,那他们的权利就太大了;
这第二个,皇帝陛下今日把话说的非常敞亮了,他对每一个大臣都抱有警戒之心,都不会全身心的信任。换句话说,每一个大臣,都会受到监察。皇帝陛下这是想借此来提醒他们,他们身边都有皇帝陛下的耳目在看着、听着,让他们好自为之。
“行了,说完了这一件事情,再说一件事情。李绩,从今日起,第率第五军团出长安,在长安周围布防,继续训练骑兵。高顺、于禁,你们两个,继续训练羽林军。”
三人站了出来,拱手道:“遵陛下命!”
“今日,就到此处吧!话,该说的,我都说了,能不能听明白,你们自己领会吧!正五品上,想来也不是蠢货。睁大眼睛,好好看着;闭紧嘴巴,话装肚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