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可叫得难听的?这下成王败寇,难不成还有打不服的?”闵悟问道。
“有些事情,不是你打,就能打服他们的。”德川家康道。
“比如?”
“我的家系是三河国(后来改名为爱知县)的国人富豪松平氏。松平氏本是三河国一个弱的国人豪族,在我的祖父松平清康时代得以振兴。祖父被家臣所杀后,一门众想要夺取家业,瞄准了我的亲生父亲松平广忠,导致松平广忠逃亡伊势,家族重新衰退。”德川家康道:“松平广忠借助骏河国(后世的静冈县)今川义元的帮助得以归国成为松平氏第八代家督,面对衰微的国势和夹在尾张(爱知县西部)织田信秀和骏河今川义元之间的情势,他只能选择依附一方。在这样的环境下,作为松平广忠的嫡长子,我于文十一年出生。在我两岁的时候,我的外公水野忠政病逝,我的舅舅水野信元继任水野氏当主,而水野信元与织田信秀结盟,成为了那个地区最强大的集团。今川义元为了与织田氏对抗,要求我父亲必须与水野氏断绝关系,让我的生父与生母分离,而从此,我也不得不与生母分离。”
“所以你痛恨今川义元?”闵悟问道。
“你先听我完。”德川家康道:“因为我父亲受迫于今川义元,不得已与母亲离婚,所以触怒了水野氏,水野与织田家联手,向松平发动了讨伐。今川义元怕我父亲叛变,便要求我作为质子,留在他的身边。”
“我知道,你就是这个时期,认识了织田信长。”闵悟道。
“不,那个时候,信长还在尾张,并没有作为质子过来。”德川家康道:“后来,我的母亲嫁给了织田氏做妾,虽然也有夫饶封号,但你也知道,那是怎么一回事。”
“嗯,我知道。”闵悟敷衍道。
“母亲嫁给织田氏后,依然日日思念我,为了满足母亲对我的思念,也为了迫使我父亲屈服。织田氏发出悬赏,想要得到我的下落,父亲麾下的田原城主户田康光竟将我成为人质,被送往静冈寺一事以及具体的行进路线都密报给织田信秀,藉以获取织田氏的丰厚奖赏。因此织田信秀派人将我自半途中劫走,而陪伴的松平金田与松平三左卫门由于势孤力单无法救回我,因此切腹自杀以示负责。”德川家康道:“可是父亲并未因我被劫走而屈服织田信秀,而是一如既往地效忠今川义元。在已作为尾张的久松俊胜夫饶母亲为我极力地恳求下,我得以免死,作为人质留在尾张国。事实上,直到那个时候,我都还没有认识信长。”
“看来你和织田信长的缘分,并没有外界传的那么······牢不可破。”闵悟道。
“不,事实上,我和信长的缘分,是直到织田氏败于今川义元之手的时候,才开始的。”德川家康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