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这些日子，穆烨没少见她如此小女人的一面。

虽然已经对她文弱的样子习以为常了，但每次面对这样的她，穆烨还总是难免觉得揪心。

他真的希望她能快点恢复到原先活泼好动的模样。

穆烨坐回床边，将散发着袅袅烟雾的香炉放在床头柜上，抬手轻揉了一下她的发丝，温声道：“刚才在想什么这么入神？”

林瑢抬眸小心翼翼地瞥他一眼，发觉穆烨似乎并不生气，这才暗暗松了一口气，对他道：“我在想，你之前有没有也像今天这样照看过我。”

穆烨轻声一笑：“当然有，自你重伤之日起，我一直都在照看你。”

林瑢却摇头：“我说的不是这次，是以前。”

脑子有些迷糊的林瑢，一时想不出该怎样说才比较准确，于是加了个形容词，重复道：“就是很久以前。”

听到很久两个字，穆烨恍然以为她想起了什么，开口问道：“很久以前，是多久以前？”

林瑢被他问得有些茫然，挠了挠头，道：“我们是从出生起就认识了，但再久也超不过去我们的年纪啊，也就这一二十年吧，你有这样照看过我吗？”

穆烨敛了敛失落的眸子：“如果除去你出车祸的当晚，那没有了。”

林瑢想了想，出车祸那晚她是昏迷不醒的，即便穆烨真的在那时表现出了很在意的样子，她也不可能知晓。

所以，这熟悉的感觉，并非来自于穆烨，可除了穆烨，还能有谁呢？

林瑢正恍恍惚惚的想着，忽然一阵馨香从香炉中溢出扑鼻而来，被她无意识地吸入了肺腑。

本就昏沉的大脑，被这香味儿一刺激，变得愈发混沌。

没多一会儿，她就迷迷糊糊的沉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