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于将军,你莫急。你哥鲜于将军只是被生擒,你切莫自乱阵脚,只要守住涿郡,对方就不敢轻易斩杀你哥。”
鲜于辅还没死呢,鲜于银这样闹,是怕鲜于辅死得不够快么?
果然,阎柔一说,鲜于银安静了下来,不敢继续咋乎了,只得恳求阎柔,说道:
“阎军师,你快想想计谋,只要救出我哥,本将愿听从你的差遣。”
无脑的鲜于银。
鲜于银这话一出,简直是将阎柔架在火上烤,阎柔恨不得直接掐死鲜于银,好叫刘虞消除了怀疑之心。
人家刘虞才是恩主,才是幽州州牧。
听从阎柔的差遣?
这妥妥的杀人诛心。
难免不让刘虞起疑心,以为阎柔有背主的念头,想取而代之?
真如刘备说的那般。
“鲜于将军放心,刘州牧和公子一定会救出你大哥的,你只须忠心听命即可,不得擅自行动,反被敌军所趁。你先且退后,看看敌军怎么说。”
阎柔身为谋士,这点急智是有的,先搬出刘虞和刘和,再打压鲜于银,不得闹事,剩下的只能听天由命了。
鲜于辅死不死?
跟他阎柔有什么关系。
不过,阎柔知道刘备之所以生擒鲜于辅,是要谈判了。
谈好了,双方皆大欢喜,化干戈为玉帛。
谈崩的话,鲜于辅第一个人头落地,首级挂在对方的大旗之上,成为祭旗的贡品。
“没错,鲜于将军莫急,阎军师说得有理。鲜于将军,你务必掌管好城内守军,本将倒要看看刘备想耍什么花样?”
“哼!刘备真要有不臣之心,我涿郡兵强马壮,大军十倍于他,这就杀出城外去,救出鲜于将军,替两位出一口恶气。”
刘和望着刘备等人,知道今天这事想善了,难了。
涿郡,城外,刘备军。
刘备看着狼狈不堪,灰头土脸的鲜于辅,内心酸爽,对自家三弟的靠谱暗自竖起大拇指,嘴上却告罪,说道:
“鲜于将军?得罪了。备等原是涿郡人,按说是涿郡就跟自家一般熟悉,并不想与贵军一拼生死。要不这样可好,鲜于将军,你帮备劝劝刘州牧,不如打开城门,迎备入内,我军只须入城休整十天,自会撤回平原郡城,不再叨扰刘州牧。”
“若是刘州牧愿意,备亲自为鲜于将军松绑,并设宴为将军赔礼道歉。还望鲜于将军不计前嫌,出手相助。”
恶客上门,不讨人喜。
刘备这回难得强硬了一次,今儿这涿郡,刘备是非进不可了。
不然,身为涿郡人,率兵来到涿郡,居然进不去,传出去,岂不是惹人耻笑?
刘虞既然不礼贤下士,刘备就替刘虞盛情接待,反正你不体面,就帮你体面。
鲜于辅一听,又不傻,深知请神容易,送神难,世事哪有这般简单的,真要让刘备军入了城内,到时涿郡肯定还姓刘,但是不是刘虞的地盘,就另说别论了。
鲜于辅并不怕死,尤其是弟弟鲜于银还在刘虞的手上,鲜于辅更加没得选择,只能冷笑一句,说道:
“呵,败军之将,何谈他事。要杀就杀,要剐就剐。刘将军何必多费口舌,本将鲜于辅虽自小在塞外长大,但忠义两字,还是认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