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张辽嘴角还挂着笑,毕竟张辽这是第一次偷袭他人,还用的是暗器,内心的确有些紧张,只好通过假笑,来掩饰窘迫和脸红。
公孙范一听,不禁笑了,张辽愿意与公孙范对话,正合公孙范的心意,只须拖延过十息时间,公孙瓒就能逃入茫茫的大草原之中。
到时,等公孙瓒重新积聚声威,率领白马义从,东山再起,指日可待。
“哼!本将公孙范,你又是何人?本将岂会怕...”
“着!”
公孙范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张辽打断,猛地一声爆喝,直接震住了公孙范,令其心神一愣。
出手!
暗器投郑,脱手飞出。
张辽口呼一声,只见月牙戟像一颗流星,快速地朝公孙范的喉咙飞去,快得几乎只见残影。
张辽和公孙范两人之间的距离,本就不远,说话之际,已仅存八步,加上张辽使用暗器,打了公孙范一个措手不及。
“噗!”
一道血泉,在月牙戟飞过之后,拼命地流了出来。
正是公孙范的喉咙,被张辽的月牙戟掷穿,射破了血脉,鲜血像破了洞的鱼缸水,争先恐后地涌出。
“你...你...不讲武德,玩...玩儿偷袭,我...我的喉咙,啊,是血!”
公孙范大吃一惊,只觉得眼前一黑,身子有些颤抖,尤其是脖子间的喉咙,更是一片清凉。
公孙范伸手轻轻一抹,发现满手都是血,这时候脑子才传来疼痛的感受,开始清醒过来。
血,不停地流失,公孙范的意识很快就被抽离,一口气没喘出来,直接气绝身亡。
张辽继续纵马,路过公孙范的身子,只是淡淡地冷道:
“哼!兵者,诡道也。何况本将是武夫,身为大将,更是无所不用其极,只能说你倒霉,时运不济,活该惨死于本将手中。”
“杀你!无须用刀,一戟即可。像你这种武将,不配当张某的对手。呸!”
张辽随手将掉落在地的月牙戟拾起,挂在腰间,这也是向典韦学的好习惯,每次大战过后,所用来当暗器的小铁戟,典韦都会捡回来。
并非是买不起,而是用生,不如用熟。
每一次都投掷同一批暗器,会增加手感和命中率,令手艺愈发精湛。
张辽没有停留,整个公孙瓒军,虽然白马义从的名号很响亮,但大军的军阵已破,被关羽和张飞杀破了胆子,变成了一团乱麻。
没有化作一盘散沙之后,直接溃逃,这已经是白马义从的厉害了。
义之所至,生死相随。
不是说笑的。
可惜,张辽的武艺,公孙瓒军中除了赵云,已无一人可敌。
张辽手持大刀,左砍右切,犹如切瓜砍菜,连连放翻十来个白马义从,继续朝公孙瓒追去,不停地缩短两者的距离。
“公孙小儿,你公孙一族的人,个个和你一样,不堪一用,脑子也不灵光,看见暗器,都不懂得躲一下。”
“刚才这人,叫什么来着?呵,已经惨死在本将的月牙戟之下,你再敢逃出一步,本将就不客气了,也让你尝尝月牙戟的厉害。”
张辽一边追赶,一边动摇公孙瓒的心神,说得白马义从的军兵一个个面如土灰,士气全无。
主将,这是主将呀。
公孙瓒居然被敌将追杀得四处奔逃,连停下来答话搦战,都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