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全军出击。”
“乌桓勇士,给本首领冲上去!冲上城墙,砍下敌军的头颅。”
“攻!抢女人,抢钱粮!为了富有,为了一切。冲冲冲!”
蹋顿下了死令,乌桓族人的士气就像打了鸡血,瞬间又涨了三分。
凶猛、狠辣,且无情。
当张绣赶到城墙的时候,乌桓族贼兵已有不少攀爬上来,再拿着弯刀,与手持朴刀的守军厮杀,各有死伤。
张绣怒了。
这是张绣第一次守城,身为主将,真要将涿郡丢了,张绣以后同样没得混了。
张绣猛地祭出虎头金枪,一出手就是成名绝技,一杆长枪,犹如银龙吐珠,枪尖以残影的形态,迅速地刺向十来个乌桓贼兵。
张绣的身法极快,影子掠过,张绣人已到了前面十步以外,但乌桓族贼兵仍保持着拿弯刀的姿势,许久才纷纷倒地。
一枪!必杀!
皆是穿喉而过。
“哼!大胆!放肆!本将乃北地枪王张绣张佑维,你等外贼不自量力,自寻死路。本将就成全你们,看枪!梨花暴针枪!”
“守军们听着,跟着本将,杀!功名只在刀下取,正是杀贼好时候。杀!”
张绣的枪法,很强悍,整个城墙上,没有一合之敌,很快就被张绣杀了一个来回。
城墙上的乌桓贼兵,幸运地爬上去,又毫无例外地躺下来。
张绣大展拳脚,激发了守军们的士气,大多人自觉地跟在张绣的旁边,替张绣掠阵,顺便补补刀。
毕竟,张绣并不能每次都长枪一点,刺入敌兵的要害,很多时候只能给对方添一道枪伤,令其战力大减。
“大首领,不好了。对方有一个守将,在城墙上,手持一杆长枪,已经刺死我乌桓勇士上百人了。大首领,怎么办?”
张绣的武艺过于惊艳,乌桓族贼兵已经开始有些动摇,军心不稳,跑来问蹋顿了。
蹋顿眼中露出一丝寒芒,举起弯刀,猛地劈向来说话的部落青壮,将措手不及的手下瞬间秒杀,随后恶狠狠地吩咐道:
“乱我军心者,斩!传令下去,急攻!猛攻!狂攻!给本首领天黑之前拿下涿郡郡城,对方只有一个武将,我乌桓勇士何其多?消耗都能耗死对方!给本首领杀上去,不得多言。再有畏战犹豫者,有如此人。”
蹋顿下手很狠,没有一丝同族的怜悯。
此时,蹋顿只知道攻不下涿郡,该死的人就是自己了。
蹋顿望着手下兵马,还有一万多人,直接玩起了人海战术。
从刚才的攻城形势来看,蹋顿推断出城内的守军,和自己之前猜想一样。
有守军,但不多。
否则,以守将的厉害,早就率兵出城迎战了,哪有给蹋顿攻城的机会。
蹋顿杀鸡敬猴之下,张绣拼命厮杀出来的优势,一下子就被弥补了。
城墙之上,张绣的确厮杀得痛快,但气力却已去了一大半,张绣还年轻,又不是天生神力之人,也不像赵云、典韦,能够善攻善守。
张绣只懂进攻,若没了气力,防守就难咯。
毕竟,北地枪王的称号,是一枪枪刺出来的,不是被别人用刀砍,砍不死得来的。
“张将军,不好了,贼军全部攻城了,城墙快守不住了。张将军,怎么办?”
张绣浑身是血,但仍听到守军们在大喊,在求救。
眼前的蹋顿军,张绣认出来了,是幽州塞外的乌桓族兵马,全是铁骑。
乌桓族人,乃草原部落,没有带攻城器械,干脆放弃了城门,全部进攻城墙了,人人甩出绳索,犹如猴子,没一会儿就窜到城墙上来。